“咔嚓！咔嚓！咔嚓嚓！”毫不理会斗老四的怒吼，四不像疯了一样一蹄子一蹄子的踹着。

这种毫无招式也没有暴力美学的画面让我看的一阵胆战心惊——我从来不知道爷爷给我画的符神竟然会有如此狂躁的一面！

慢慢的，斗老四的怒骂变成了哀嚎，哀嚎变成了讨饶，讨饶又变成了气若游丝的呻吟。

当四不像终于踹烂了斗老四的头盖骨后，它也仿佛终于解了气，在化为了一阵紫红色的青烟后重新回到了我的胸前。

“饶……命……”我的耳边传来了斗老四虚弱的祈求声。

此时的斗老四，只剩下了一颗漆黑粗糙的石头眼球。这颗眼球原本光滑的表面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蹄子印——连95式突击步枪都不能在它上面留下哪怕一丝细微划痕的眼球，此时此刻就像是个被捏烂的易拉罐般凄惨！

“哈哈哈哈！你个老瘪三儿！”看着凹一块瘪一块的石头眼球，胡姥姥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来啊！给姥姥磕个头！姥姥心情好的话就大发慈悲饶了你的狗命！”

“嘿嘿，老姨儿，这丫的没脑袋给您磕头了。”此时，看到大局已定的胖子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脸讨好的笑道。

“饶……了……我吧……”黑眼球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不想死……不想……死。”

“不想死？”胡姥姥得意地说道，“刚才你不是挺牛逼吗？怎么地？现在不跟姥姥我装大瓣蒜了？还特么让姥姥我臣服于你？你做啥春秋大梦呢！？”

“我……错了……”

“姥姥，咱甭跟丫的废话了！”胖子恶狠狠地说道，“夜长梦多，弄死这鬼东西得了！”

“先等等！”只听胡姥姥向黑眼球问道，“我问你，你到底是谁！？答的让姥姥满意，姥姥不介意让你再苟延残喘个几百年！”

“真……的？”眼球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怎么信你？”

“你没得讨价还价！”胡姥姥怒道，“快给姥姥我从实招来！”

“好吧……我说……”随后，这黑眼球说出了一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名字，“我是……蒲牢。”

“我草！”听到这个名字，我和胖子同时爆出了一句粗口，“你是龙生九子的第四子，蒲牢！？”

“正是。”

好么，原来赑屃并非个例！在这个地窟中，我们再次见到了龙子！

赑屃是个活生生的慧目类，蒲牢则是个只剩了眼球的三眼族，那么……龙生九子……难道其他七个龙子全都是慧目类不成！？

而且，更往深处想，龙子是慧目类，那么……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