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持续，但却已经和我无关了，威廉这一拳似乎直接把我的魂魄打进了一个黑洞。在穿过无边的黑暗后，我看到了一条无边无际的长河。那是忘川河。

这次我可能是真的死了，因为这一次我听到了来自于忘川河下无数魂魄的殄文。

这些殄文充满着不甘，充满着恐惧，也充满着渴望，在听到这些声音的一刹那，它们的意思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无需口诀，无需境界，我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理解了这种鬼话。

“吖……”张开嘴，我试着说出了一句“忘川河”，结果从我口中说出来的却是殄文。我明白了，我真的死了。

忽然，就在我即将坠入忘川河的时候，一条银线从天外飞来，直接连到了我的后背上。随即我便感到自己漂浮了起来，忘川河作用在我魂魄上的吸引力也消失了。

抬起头，我看到了爷爷。

“爷爷！”我用殄文说道，“我看到我爹了！”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爷爷同样说的是殄文，“现在不是你该来的时候，回去吧，守陵人最后的使命必须完成。”

“回去？”我抬起双手看了看，只见我的手虚幻透明，透过双手我甚至可以看到忘川河下无数的怨灵。

“爷爷，我好像……好像已经死了。”我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并不存在真正的死亡。”爷爷笑道，随即念出了一句沧古死文，“社稷！”

随着这句社稷殄文念出，我的身上忽然穿上了一件寿衣，现在我知道，这件寿衣就是我们江家的寿衮。

“来，跟我来。”爷爷向我招了招手，随即向远方飘去。

跟着爷爷飘在忘川河上，我们的速度似乎不快，但我知道这是因为缺乏参照物所造成的错觉。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一望无际的忘川河到了尽头，而在那尽头上，却是一个高高抬起的龙头！

“这是忘川河的源头。”爷爷指着龙头说道，“看看它，你是否感到有些眼熟？”

听到爷爷这样说，我开始仔细打量起那个龙头来。在忘川河的源头，这条大河的走向抬向了天空，就象是一条龙高高昂起了脖子。而在大河的源头，是一个大张着嘴，完全由河水构成的龙头。龙头吐出忘川河水，被他吐出的水又形成了另一条河流。

不，不是另一条河流，这就是忘川河！源头即终点，龙口即龙尾！

只不过……爷爷为什么说我会对忘川河和这龙头感到眼熟？我在哪里见过它？

此时，在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的背景是无尽的星空，一条巨龙变幻着身姿遨游在星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