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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回到换衣间穿回自己的衣服,阖上柜门时,解脱地吁了口气。
说真的,她头一次见到像卢晓这么随心肆意的人。
有心机,但特别幼稚、特别任性。
她是舅舅姜熠然唯一的亲人,卢晓追了姜熠然三年,不暗地里讨好她,反倒早早和她撕破脸皮。
半月前,她一怒之下和卢晓打赌,倘若她赢了,卢晓从此不准再到她家店里来纠缠。
卢晓想都没想就答应,干脆得令人费解。
随后,卢晓提出条件,倘若她输了,就必须到万斯年的后厨工作三个月。
虽然现在三月期限未到,可不管怎么说,她是“被迫”提前走的,并不算反悔赌约吧?
走出酒店,步行至附近的公交站牌等车,初夏干热的风吹得人头脑发胀。
好困。
宁夏坐在长木凳上呵欠连连。
回到学校时将近十点,叶晓凡穿着睡裙在录歌,一只腿折在椅子上,真丝裙摆滑至腿根,白花花的大腿又细又长。
入夏后,南湘气温多变。这几日热得不正常,寝室空调温度打得低。
宁夏甫一入内,裸-露在外的皮肤毛孔齐齐酣畅地打了个战栗。
把包放下,从衣柜里找出换洗衣物进卫生间冲澡,擦着湿发出来时,另外一个室友也已经加班回来了,开着电脑不知道在做什么。
叶晓凡招手,递个耳机给她,“我今天新学的歌,你听听。”
“又让我去给你送三朵免费鲜花是不是?”宁夏边听便问。
叶晓凡嘻嘻笑,“记得一朵一朵送,不要三朵一起。”
“知道了,姑奶奶。”
宁夏把耳机还给她,拿着吹风机去楼下的专用电源吹头发。
叶晓凡追出来陪她,两人并排下楼梯,叶晓凡纳闷,“你今天倒是回来比往常早。”
宁夏笑,“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叶晓凡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