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今皱眉,“卢晓,你说你比服务人员贡献大,可你连他们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有!你不尊重客人,就不要指望客人反过来尊重你!”
她不耐烦,“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能拿到陆临安订婚宴的承办权!”
季彦今说:“大小姐,我要的是结果!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我相信你沙子能吃就真把它当米饭?”
她听了火大,“季彦今,你不要太过分!”
“是你不要太过分。叶昭觉在云霄厅出了岔子,他妹妹的订婚宴会愿意交给我们万斯年?呵,我看这事悬。”
她被他嘲讽的语气弄得心头越来越烦躁,两手往桌上一拍,直直逼问:“要是我能拿到承办权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最好认清楚,这是你职责本分!”
“少扯别的,必须得有条件!”
季彦今无奈,妥协道:“只要不影响酒店,你想怎样都行。”
“那好,如果我拿到承办权,你就答应西饼房我可以随便安排人进去。”
季彦今没想到她会执着于此,略带狐疑地问:“那女孩跟你什么关系?”
她垂眸,不假思索:“朋友。”
现在,“朋友”就在无线电波的另一头。
“卢晓,我在你背后——!”声音诡异而飘忽。
卢晓骂了句“神经病”,手里的笔一扔,气急败坏道:“明天回来上班,不到三个月不准走!”
“可我被开除了呀。”宁夏慢悠悠地提醒她,“你这样滥用私权真的合适么?”
卢晓气极反笑,“宁夏,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来就行。”
“你——!”
“……”那头已经挂了。
宁夏愣了愣,郁闷地趴到桌上。
呆滞了片刻后,整个人像个泥鳅一样坐在椅子上摆来摆去,嘴里低低地呜呜。
叶晓凡从隔壁宿舍抢来两个豆沙包,推门进来见她这样,稀罕极了,“干嘛呢,椅子底下着火啦?”走到跟前,给她个包子,“呐。”
宁夏咬一口,热乎乎的红豆沙从面团里流出,味蕾甜丝丝,心情却苦哈哈。
这种自掘坟墓的感觉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