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和这款车型颇有缘分,时常能碰见。
由这车不免想起那个叫叶什么爵的,想起那个叫叶什么爵的,就会连带想起一直贼心不死的叶晓凡。
在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的时候,公寓楼到了。
她抬手按电梯键,这栋楼的上下电梯共两辆,宁夏眼睛瞟着操作盘,两辆都在缓慢上行,左边那个隔一会停一下,右边那个却扶摇直上,到了11层,等里面的人出去后,它没再继续上升,而是迅速回落。
哟,邻居呀。
自从搬来这里,还从未在11层遇见过外人。所有人都像约定好了一样,不打扰,也不碰面,作息时间巧妙地岔了开。
姜熠然比她回来得早,楼上的书房亮着灯,宁夏没进去打扰,洗了澡出来便下楼做栗子蛋糕去了。
把板栗壳一个个剥开,用料理机打碎,她盯着吧台酒橱里姜熠然的那些宝贝看了一会,上回开了他一瓶黄金国五年陈朗姆酒,这回,她看上了另外一瓶黄金国十五年陈朗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去浪费,最后只加入了平时最常用百加得白朗姆。
做好后,她和往常一样,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摆好刀叉,撕下一张便利贴,回屋睡觉。
早上起来,等待她的照例是一番波澜迭起的辛辣点评。
被打击惯了,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好失望的,可每次总会不由自主地怀抱点期待,哪怕从姜熠然刁钻的嘴巴里听出八分的满意她也知足了,只可惜别说八分,连及格都悬。
宁夏恹恹地解决掉早餐,拎起包准备去店里。
姜熠然坐着没动,“外面正下雨,带上伞。”
宁夏回头,麻木地看他一眼,“你难道不应该说‘外面正下雨,我送你’么?”
他抬眸,直直与她对视,毫无羞愧,“想要坐免费车,自己去考驾照,或者找个有车的男人。”
“……”
如此理直气壮!
宁夏僵一秒,骄傲地扭头便走。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等电梯,宁夏盯着走廊尽头,那里有面可以观景的玻璃窗,楼外大雨瓢泼,雨帘密集,什么也看不清。
除了雨声,就是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倏地,吱呀一声,是门旋转时的自然声响,然后,啪——
门轻轻阖上。
会是谁?这个楼层里其中一个不曾谋面的邻居么?
沉稳的脚步声徐徐靠近,宁夏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本能地转投向走廊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