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眼珠转了转,琢磨措辞。
结果转至第二圈,姜熠然松手,冷眼凝视她:“敢骗我一句今天就甭想出门。”
“……”
宁夏暗自撇嘴,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猛一拍脑门:“啊,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去叶家做客。”
姜熠然语气凉凉的:“你不是天天都去对面‘做客’么?”
被他一问,宁夏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对面,是、是见家长。”
“……”
许久听不见姜熠然的声音。
宁夏抬头,正对上他细长乌黑的眼眸,她挥挥手,“酱酒?”
姜熠然不知在想什么,他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目光依旧定定地投掷在她身上。
宁夏不得不带上一丝请求:“我知道你还是会反对,你可能又会说我和他不般配,可是酱酒,我是真的陷进去了,我爱他。”
姜熠然面无表情。
雨天的清晨室内是昏暗的,如室外一样阴沉。
叶昭觉还在等她,时间并不会因为她的逗留而止住脚步,宁夏逐渐焦躁,她索性扯开了说:“你虽然一直在反对,可是后来你并没有阻挠我和他相处;你嘴上冷酷,可你心里却是放任的。你放任我和他交往,放任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如果现在你再来掺一脚破坏,你叫我怎么全身而退?”
潺潺雨帘隔着玻璃窗,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潮湿。
姜熠然看着宁夏倔强地紧抿唇,气得哼笑一声:“我不是放任,是心软。我现在就该心狠一点!小没良心的白眼儿狼!”
“……”简单的两句话,宁夏羞愤得不好意思看他。
方才还担心时间走得过快,现在却仿佛真的如愿静止住。
她忽然想到徐思齐,他说:你凭什么一己之见地随便断定别人?
现在想来,她始终再犯一味的错误。即便她心里清楚酱酒是因为不忍心才会在后来由着她和叶昭觉发展,可她却使用“放任”这个感情-色彩极端的词和他赌气。
实在不应该。
“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了。”宁夏与他对视,见他脸色板板,“真生气了?”
“跟你个小孩置气倒显得我没风度。”姜熠然哼一声,“至于吗我?”
“不至于不至于,您最宽宏大量了。”宁夏化身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