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清丽,眼神清澈,宁夏与她对视,有一种溪水潺潺、润物无声的舒适之感。
“他……”她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哥,我哥是一个活得很明白的人,他的感情很纯粹,他和你交往绝对不是因为我们长得像。”
宁夏心说,我知道。
可嘴上却疑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临安一怔,垂眸:“因为……他是我哥,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希望能早日收获幸福的人。”
她很聪明,没有说:因为我了解他。
宁夏心想:她说叶南浔活得明白,其实,她又何尝不是看得通透。字斟句酌,没有一句引人误会的言辞。
临安回到原桌,教授已经有事先走一步。
她透过落地窗,望向那对父女朝街头另一边走去的背影,微微凝神。
商策:“在想什么?”
临安依然看着窗外:“其实,她根本不是怀疑我哥什么,她找我说话,是担心我存在不该有的念头。”
商策未置一词,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下一口。
临安突然转头,流露一丝咂摸的神情:“你应该不会担心吧?”
商策放下咖啡,脊背又靠回椅背,面不改色地反问:“担心什么?”
“担心我……”拖一个长调,狡黠一笑,“还想吃海参啊。”
这是距离现在很久远的故事了,那时他苦追她,她形容他是鲍鱼,她不是一个喜欢吃海鲜的人,吃过海参就已足够,没兴趣再去品尝鲍鱼。
后来无意中发现,他其实很在意这件事,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都不给她吃海参的机会。
故意逗他,想看他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策忽然倾身向前,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晚上你有足够的时间吃鲍鱼,绝对没有胃口再惦记海参。”
“……”临安顿时脸红红。
太色了,太色了,某人越来越不要脸。
***
宁夏和宁云生走出咖啡馆后,准备乘坐地铁回酒店。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口问:“爸,你和叶南浔第一次见面那晚,把我支走以后,都聊了什么?”
宁云生稍作回忆,摇头苦笑:“其实也没聊什么,他对我说,年少时缺少的父爱是现在无法弥补的,你的需要可能比我认为的要简单一些。”
一张张异国面孔在眼前经过,宁夏在陌生语言的交汇中轻易就能捕捉到熟悉的母语,她的心异常宁静:“他觉得我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