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她现在也……也差不多……
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
可是……
单单近距离看着眼前这张脸,也非常受不住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心荡神迷无法自控之时,托举她的手臂回收向下,她终于不再悬空,改为趴在……他的胸膛,他双臂一搂,将她抱……抱住了。
啊啊啊——!
唐果再次惊叫,依旧像一场哑剧,毫无声息。
女上男下……
还能再劲爆一点吗?
她的身体果然如棉花般柔软呢,他手臂环绕在她背后,竟也全部发生凹陷。
要命的是,她的脸好大啊,大到什么程度呢?
她的嘴巴亲在他胸口,而他的嘴唇,吻在她额头……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身体的温度,和温热的呼吸。
耳边响起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但由于太近,空气里都似有气流颤动。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该叹气的应该是她吧?
唐果几乎要哭了……
*
这个梦,格外漫长,格外真实。
再次睁开眼,唐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许久,才哗啦一下坐起身,警觉后怕地朝四周探视。
完全不一样的一间房,阳光透过窗帘倾洒而入,天亮了。
唐果确定是睡是醒的方式依旧很傻,手背放进嘴里咬一口,痛感清晰,而且,她能动。
她张开嘴,轻轻“啊”一声。
不错,也能听到。
看来,终于逃脱那个可怕的梦境了。
劫后余生,好想哭啊。
烧应该是退了,头不晕也不疼,精气神恢复得七七八八,唯独腹部发瘪,有点饿。
正坐着发呆,房门推开,换了另一身衣服的晓如轻手轻脚探头进来,隔老远就笑眯眯的:“醒了?”
唐果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晓如说:“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有十七八个小时。”
就像故意反驳她这句话,唐果不受控制地连打两个哈欠。
晓如:“……”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争先恐后地一拥而入,室内霎时一片光明。
“昨晚熬了粥,又不好叫醒你。起来吧,又给你热了热,下去吃早饭。”
“姐……”唐果出声叫住她。
晓如正往房外走,回头。
本想说没有洗漱用品,被她一望,下意识改口:“我马上下来。”
随便洗个脸就行了,回去再刷牙吧。
晓如笑了笑,走到门口,自行顿住脚,拍了拍脑门:“瞧我粗枝大叶的,你等着啊,我给你找毛巾牙刷去。”
“不——”用……
才发出一个音节,晓如已经跨出门,跑没影。
唐果轻吐一口气,毛巾还好说,牙刷怎么办?
用完扔掉,浪费;用完留下,谁还会再用?带走吧,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带走。
结果,一转身的工夫,唐果就把牙刷给忘了,等到她吃完早饭告辞离开,那支只被使用过一次的新牙刷还静静插在盥洗室的刷牙杯里,和另一支同款的蓝色牙刷,脚碰脚挨着。
她以为是晓如的牙刷和……牙刷杯。
(注:睁眼闭眼只是她自以为的,其实并没有。暂时还无法控制身体,可以理解为控制的是寄居在熊身体里的自己,啊……也就是灵魂。)
☆、08晚
到底还在康复期,回到向寒住处,唐果窝在室内,准备继续做一天宅女。
临近中午,向寒忙里偷闲,微信上问她:吃了没?
唐果无精打采地回:刚叫了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