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躬卑让他总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啧啧两声,东方随云叹道:“娘子,看来,你仍旧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那又如何?摆正了的话,以后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东方随云将顾青麦紧紧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她那如云似缎的秀发之中,发出一声喟叹,“如今抱着娘子就像抱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感觉。”说着话,他的手又不老实的去解着她的衣物。“特别是娘子身上这药香,让人止不住的心动。”
对那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再也不能熟视无睹,顾青麦语气有些懊恼,“相爷,现在天亮着呢,《妇诫》有云:日间……”
不待顾青麦将话说完,东方随云终是忍不住轻笑二声,停下游走在自家娘子身上的大手,“好,那便等到夜间!”
夜间?顾青麦心头‘腾’的窜起火苗。抱着她的男子夜夜挑战她的底线,直到将她弄晕逗厥之后方才罢手。只是现在他这‘好,那便等到夜间’是为何意?是真要开吃了还是又想猫耍老鼠?下一次那位‘贱婢兄台’来了的话,要‘贱婢兄台’将这位相爷大人阉了的好,免得时不时的引得她心跳加快,而且做一些非常不道德的春梦。
再见顾青麦咬牙切齿的隐忍之神,东方随云心情大好的一手扳过她的肩膀,一手扳过她的头,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倾身吻上。
佯做咳嗽,顾青麦及时偏头,那一吻便落在了她的秀发上。
东方随云笑了,语气带着几分不正经,“娘子害羞了?”
仍旧咳嗽几声,咳嗽得太过激烈,一口血便吐了出来。染红了捂着红唇的绣帕。
看着绣帕上的一滩血,东方随云的眉头不禁蹩了起来。难道自家娘子真的活不过今秋?虽如此想着,他仍旧是快速的翻身下床去拿茶水。
顾青麦一边用绣帕试着嘴角,一边接过东方随云递过来的茶水,露出一丝虚弱的笑靥,“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
东方随云回以浅笑,“无妨。血腥,快漱漱口,免得反胃!”
也不客气。这一切都是他挑战她的极限造成的,用用当朝尊贵无比的相爷也不为过。顾青麦接过茶杯漱了口,又将杯子递给东方随云,“多谢相爷。”
“娘子对为夫为何还是这般见外?”东方随云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再度上了床挤到了顾青麦的身边,重新将她环在胸前,“来,为夫替你揉揉。”说着话,仔细轻柔的替顾青麦揉着肩,捶着后背。
哪个少女不怀春?这番温柔体贴……顾青麦又想死了。如今他给了她太多的宠爱疼惜,她都分不出是真是假?若非忍术超常,今天一定会功亏一篑,他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动摇她心中的信念。
“娘因了为夫总是护着娘子而久郁成疾。如今娘已妥协,娘说只要为夫纳了水卉为妾,为东方家传下香火,她老人家就不再管你我之事,万事都由着你我。娘将日子都定好了,三天后是个好日子。”东方随云话说得轻淡,心却有些紧张的想听听怀中人是何种态度。这种心境,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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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动了谁的心,看谁恸了谁的情,两个强自压抑情苗生长的人是如何撞出‘爱’的火花,让‘爱’的火花强大的萌生?嘿嘿嘿……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035回恶人
水卉?那个长相清秀却总是一副杀人的眼光看着她的丫头?这种事情也要向她报备?简直是多此一举,心中暗自嘲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顾青麦拿帕子掩唇轻咳,“婆婆既然决定了,那相爷就按婆婆的要求纳了水卉吧。”
顾青麦话方说完,已感觉抱着她的手加紧了三分力道,自家相爷那略带隐怒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娘子又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了吗?不要忘了,你是本相的娘子,是东方府未来的当家主母。本相纳不纳妾、娶不娶亲,都得经由娘子说了算。唉,看来,还是因为你我夫妻没有圆房,是以娘子始终没有将自己看作本相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