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急忙跑到顾青麦站的地方,一看之下都惊呼起来,“卓府!”
原来顾青麦站的地方正是卓府的大门入口处,甬道两旁除了绿油油的一片雾竹留下后,间或留在雾竹中间的紫罗兰组成非常明显的‘卓府,二字,‘卓,字在甬道的左手边,‘府,字在甬道的右手边。
“我看这院子没有挂牌匾,就将这花圃稍加利用利用,如何?”
卓叔、卓婶、卓闻人同时兴奋难当,“好,非常好。”卓闻人更是为顾青麦的心思灵秀拍手称赞,“本来不打算在这里住的,既然现在这里整理得这么好,本元帅就勉为其难的在这里多住几天罢。”
卓叔和卓婶见少爷愿意住在这里,急忙打来水要顾青麦、卓闻人二人洗手,又急急的去厨房烧着茶。
还记得卓闻人方才的话,顾青麦奇怪问道:“你不住这里?打算去哪里?”
“夜伯母想我了,大哥说让我住他的相府去。如果不是因了你的原因,我中午就随着大哥回相府了。”
顾青麦微蹩眉,心中很是奇怪,照说她失踪一事在朝中应该引起很大的动静啊,怎么卓闻人回来不说呢?一边洗着手,顾青麦一边问道:“朝中没发生什么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卓闻人就着顾青麦洗手的水洗着手。又领着顾青麦步入花厅坐下,继续说道:“累了一天了,硬将我这个狗窝变成花园了,来,喝点茶。”
接过卓闻人递过来的茶,顾青麦轻呷了一口,“相府呢?相府也没发生什么事?”
“相府?相府能发生什么事?噢,对了,你以为许皇后将我大哥给告了是不?告诉你,你真的得识时务的好,许皇后不告则罢,如果她真的告了,只怕连皇后都做不成喽。”见顾青麦诧异连连,卓闻人神秘说道:“反正以后你也逃不出本元帅的手掌心,本元帅不妨告诉你实情。”说着,将日间在金銮殿、承乾宫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个详细。
之于东方随云和夜柔的手腕,顾青麦从来不会怀疑,只是这般赤果裸的将帝王玩弄在手上,顾青麦觉得有些不地道。暂且抛过打听相府是如何处理她失踪一事,她咂舌说道:“你们可都是拿俸禄的臣子,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你们的陛下?”
“他又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呢?”卓闻人有些不屑,‘哧,了一声又道:“陛下多疑,谁都不信,这也怨不得我们都要防他一手。即便你去陛下面前说了实情,他会想你这番做为的目的是什么?打垮对方是不是想得到什么好处?这样揣度人的心思很累的知不知道?所以,一些事看到当没看到的,听到当没听到的是保身之举。”
“你的意思是劝我将昨晚看到的忘了?”
卓闻人有些为难的摸着脑袋,“怎么说呢?大哥要我杀了你。”
杀?顾青麦睁大凤眸不可置信,“为什么?”
“大哥做事从来不留余患。再说昨晚的事实属误会,他担心你以讹传讹误大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无鬼怕什么以讹传讹?”居然要杀她,真真是让人……等等,顾青麦猛地说道:“你是怎么和他说我的事的?”
“本元帅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却是他的仇人,而且非常不巧的看到了他和他表妹嗯嗯啊啊的一幕。”
“就这?”见卓闻人睁大眼睛拼命的点头,顾青麦笑了起来,明白东方随云只怕还没有猜出这个‘救命恩人,是她顾青麦吧。“那你呢,决定了没有?杀不杀我?”
“我才不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呢。”卓闻人‘嘿嘿,笑了两声,又十分认真严肃的看着顾青麦,“这位姑娘,我不能总这样喊你吧?总得有个名字吧?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愿透露你的真名,不妨本元帅替你取一个,怎么样?能够被本元帅赐名姓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瞧瞧,本元帅长得玉树临风,说话文字绉绉,干活出得体力,打仗武艺超群……喂喂喂,你,你别哭啊。好了好了,不取就不取,不取了。”
顾青麦见卓闻人惊慌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替她擦泪还是该替他自己擦泪的神情,不觉‘噗哧,一声又笑了,“好啊,烦卓元帅赐个名字。”
将赐名字一事早已抛诸脑后,对于顾青麦时哭时笑的举止,似有什么涌入他的心中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卓闻人先有一会子的怔愣,接着又干咳两声说道:“女人心、海底针啦。只是你这样哭哭笑笑的说明了什么?不会是喜欢上本元帅了吧?本元帅告诉你啊,对于男人而言,娶了老婆肯定会死定了,本元帅目前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不要妄想本元帅会以身相许的报恩,来来来,告诉本元帅,你……嫁人了没有?”
卓闻人语毕,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顾青麦。见顾青麦似打量、似探寻的眼神看向他,他忽觉得脸有些热的急忙拿过茶杯装作喝茶。
顾青麦避重就轻,装傻充愣,“我不会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话。因为你说过,你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