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只要文杰和我妹妹是真心相爱的,我会支持的。”说到这,傅斌看了看我和刘萍说,“这样吧,我带钱总和刘萍回我家,杨兰你也上车吧,我送了他们俩到我家后,再送你回公司,走吧。”
大家一起离开了“悦来”咖啡厅,上了车,傅总把钱总和刘萍送到他家后,又把我送到公司,然后又回他家了。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睡陌生的房间还是昨晚柳青的电话约会,柳青挂了电话后我的耳际一直响着他的声音,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直到凌晨一点才睡了个囫囵觉,等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我看了看在床头充电的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七点过十分了。我就起床坐在床上发呆,电话约会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昨晚八点半我回到鑫龙公司304套房,就在舒适的卧室看电视,等待着柳青的电话。我不时地瞧瞧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屏幕上时间显示,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还好有电视节目陪伴我,让我暂时把心思放在了电视上。
当时间像乌龟那样爬到十点时,我已经靠在床边不停地打瞌睡。我的“百灵鸟”终于准时在啁啾了。我欣喜地扑到床头柜,抓起手机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
“喂,你是哪位?”
“我是柳青啊。这么快就记不起我的声音了?”柳青在电话那头似乎在偷偷地笑,“你现在在哪儿啊?还在富丽宾馆吗?”
“你打来的号码是陌生号码,我要问清楚嘛。我现在在富安县城钱庄镇的鑫龙外贸公司办公大楼的客房里住,你在哪儿呀?”
“我今天早晨坐班车从杨家村来到宜南县城我姑妈家住,现在我正通过县城一家杂货店的公用电话打给你。你说你现在在鑫龙外贸公司上班,那你是普通职员还是傅斌的秘书?”
“承蒙傅斌总经理看得起,当了他的秘书,白领阶层啊!”
“傅斌提拔一个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打工妹为他的心腹秘书,恐怕又是看上你的美貌吧。我担心傅斌不久就会对你露出他好色的真面目。”电话那头的柳青有点忧心忡忡了。
“他是很喜欢我,还想娶我,你信吗?”我有些心虚,就逗笑地试探他。没料到电话那头在沉默,我有点急了,“喂,柳青,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
“没……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傻,很无助,心口很痛。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一个身心疲惫、干渴难耐的旅行者孑然一身在寸草不生、渺无人烟的茫茫沙漠艰难地向我心目中的爱琴海行进,一步,一步向你生活的爱情海行进。或许我还没到你的爱琴海就倒在沙漠里,被沙土湮没,也或许我幸运地到达爱琴海,看到的却是人去楼空……不过呢……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个约定,记得在遥远的家乡有一个人在思念你,在牵挂你,在等候你……我心口很难受……拜拜!”柳青断断续续的话隐约带有哭腔。
“喂,柳青,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只是……喂,柳青……”我这才明白我的话深深刺痛了他那颗脆弱的心灵,不禁眼眶一热,那晶莹的液体又充满了我的眼眶。我能想象得出柳青在公用电话一边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边艰难地向我掏出他的心里话。对不起,柳青,我没料到我刺痛了你的伤口了,请你用男子汉胸膛包容我这个小女人的过失!我杨兰说话怎么这样有水准!我做人是不是有点卑鄙无耻,竟然脚踏两只船!我不能这样在两个男孩之间暧昧下去,摇摆不定下去了。我不能辜负柳青对我的期望,因为只有柳青才是我的归宿,十几年积累起来的感情不是谁能比得上的。虽然你傅斌对我的一片痴心让我感动,你豪门公子腰缠万贯的身份、清华大学才高八斗的学识、英俊的面容、潇洒的风度让我仰慕甚至有点倾心,但是你来迟了一步,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如果傅斌你对我有非份之想,那我只能忍痛割爱一走了之了。
昨天晚上十点钟柳青与我的电话约会像茫茫大海中的灯塔,让我迷茫的眼睛找到了方向,又像一个放风筝的人通过手中的线抓住了我这个在空中漂浮不定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