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带了雨衣。”韩休打开背包,拿了两件连帽雨衣,递了一件给唐缈,“穿这个比打伞方便。”
雨衣是女式的,唐缈披好拉上拉链感觉不错:“雨大,伞不如这个管用。可以啊,韩休,你太细心了吧?连我的这份都备好了。”
韩休接下来的细心让唐缈叹为观止。
他拿了两只户外头顶灯,两只手提便携式户外防水强光手电,给了唐缈和章霄宇。
“有手电就好,下山没问题了。我就不留你们了。”李正看到韩休拿出来的装备放了心。
唐缈半开玩笑地往桌上的背包瞧:“你背包里不会还有什么装备吧?”
韩休默不作声又从包里拿出几包东西放在桌上。
“痛经贴?!姨妈巾?”唐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也来姨妈啊?!”
“胡扯!”章霄宇的脸刷地红了。他瞪了唐缈一眼,每种拿了一样:“李老师,借用下房间。”
李正也不明所以,指了指旁边的卧室。章霄宇看了眼韩休,进去了。
“唐小姐。雨太大,鞋容易进水。姨妈巾垫在袜子底下。外面罩一层保鲜袋,扎好皮筋。就算进了水,脚也不会感觉特别冷。来得急,经过一家药店就买了痛经贴。和暖宝宝一样的效果。隔衣贴着,不怕冷。”韩休得了章霄宇的提示,耐心地教唐缈。
“哦。”唐缈吐了吐舌头,“韩休,你懂得真多。谢谢啊。”
她拿着东西去楼上房间换上了。暖意从背心和肚子传来。唐缈感觉舒服许多,披上雨衣,戴好头灯。冒雨下山好像变成了极简单的事情。她自言自语地反驳着江柯:“这样的保镖谁不乐意带着啊?你才不是好人!”
三人收拾好行装就告辞了。李正撑着伞送他们出了院门。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返身回去。
他没有回堂屋,而是进了东厢房。
从架子上拿下沈佳那只梅壶,李正将小鸭子坠饰取了出来。
灯光照着桌子上孤零零的小鸭子和李正苍老的脸。
章霄宇和唐缈走了,热闹也随之远离。他拿起和沈佳一起的合影摆在桌上,倒了两杯梅子酒。一杯放在了相框前。
“敬你。”他拿起一杯轻轻和相框前的酒杯碰了碰,喃喃说道,“二十年了,终于有人又问起了你。问你的人二十八岁,你儿子现在也是二十八岁。看到他就想起你儿子林景玉。你放心吧,你儿子好好的。”
他一杯接一杯喝着,苍老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二十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在他眼前不停晃动。李正喃喃自语:“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啊……”
浓浓的愧疚放大了酒精的影响力。风雨声中,李正醉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