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久,付一笑肯定会联系沙文猪。这段时间你注意一下付一笑的动静。有不寻常的一定要及时汇报。”
“啊,你怎么那么肯定?”
“一来,沙文猪和红花会的江湖友情摆在那里。二来嘛,还得感谢你前夫。”
“什么?”
“前期,我们曾觉得你前夫打压付一笑,整垮了付氏的话兴许会断了我们抓拿沙文猪的路。”
连翘‘哧’了一声,“是啊,我还记得当初你要我去色诱秦琛,稳住秦琛,好给付氏喘气的机会,以防止秦琛毁了红花会这个钓沙文猪的钓饵。”
“但现在,果然应验了那句福祸相依之话,你前夫打压付氏未见得不是好事。”
“怎么说?”
“付氏的时间不多了,也许付一笑会铤而走险。”
连翘尚不知付一笑赌球亏了300亿之事,颇是诧异的看着冷美人。
看连翘神情,应该对赌球之事确实不知,也难怪没有向他们报告这件事。于是,冷美人将秦琛赢了付一笑200个亿的事说及一遍,最后才道:“如果只是那些散户的七十五个亿,对付一笑而言也不算什么。但是,你前夫出手太狠,付一笑亏损巨大,他根本无力负担输给你前夫的那200个亿。按赌球惯例,这笔赌资要在一个月内付清,否则……你懂的。”
若五雷轰顶般,连翘妖娆的桃花眼越瞪越大。
她当然知道一个月内不付清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那人会被人剁成一块块的丢到大海喂鱼,最可怕的是,丢最后一块的时候,人还是有知觉的。
付一笑说:还好,赌桌上赢了我们秦大总裁一瓶romaneeconti红酒。
付一笑又说:没,我是想说,如果一个星期后,你的事情仍旧没有办完,我不介意你继续休息。
付一笑还说:权当你在魅色的时候我太过于压榨你的劳动力现在良心发现了呗。再说,你现在担任了慈善基金会的特别助理,事情肯定就多了起来。我付氏的员工能够被慈善基金会看中也是我付氏的荣幸不是?好歹我们付氏也要做出点样子来支持支持。
难怪,难怪付一笑这一个星期没来粘着她,哪怕是一个电话也没有。
也难怪,付一笑会这么大方的替她考虑,给她放长假。
原来……
那么,付一笑这么做是怀疑她了?
还是仅仅只是不想让她替他担心?
连翘思绪间,冷美人又道:“所以,我们估计,很有可能,付一笑会破釜沉舟、铤而走险的和沙文猪联系。”
200个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要想在一个月内筹集,颇有难度。
可是,办法也不是没有。
比如说贩一毒、贩卖军钬等某些不光彩的办法。
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付一笑,真的会铤而走险的去找沙文猪吗?
若真如此,付一笑将再也没有出路,将在那条不归路上一黑到底了。
付一笑说:瞧瞧,不是我们要当流一氓,而是人们认定我们是流一氓。我们一来,他们就避之不及。所以,媳妇儿啊,我这条洗白之路得有多艰难。政府不相信也就算了,广大人民群众也不相信啊。
付一笑又说:既然他们这么抬举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辞是不?说些什么砍手、砍脚的话吓唬吓唬人也好。哪怕我们没做这些事,哪怕这些事人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但他们仍旧会选择相信。选择相信也好,我们一点也不伤心。越传得厉害,他们就越怕我们,越怕我们就会越顺着我们。这样一来,我们既没干违法的事,又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何乐而不为?
付一笑还说:现在跟着我的这一众兄弟,都是拖家带口的,洗白之心坚定得狠。哪怕政府不相信,哪怕人们不相信,但我相信这一代我们不被人认同已经洗白了,但在我们的努力下,我们的下一代一定会被人认同已经洗白了。或者更远一点,下下一代吧,总能被人认同的。你说是不,媳妇儿?
连翘脑中闪过的都是这段时间和付一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虽然玩世不恭、吊儿朗当,他虽然邪恣且时有不按常理出牌,但他终究没有伤着她且在她最是困难的时候为她出谋划策,甚至不惜冒着和秦琛作对的危险也要顶着压力收留她入付氏。
为的难道仅仅只是给她一口饭吃?
不,她看得出来,他那是真心的为她好。
他真心为她好。
他真心为他的兄弟好。
他真心为付氏好。
他更真心为他们的下一代再或者下下一代好。
所以,不,不能,付一笑,你绝对不能再走那条黑路子。
我,连翘,可以通过你抓到沙文猪,那是在沙文猪事先联系你的情况下。但我绝不允许你付一笑事先联系沙文猪,那是知法犯法。
而且,你这个知法犯法,多多少少是因我而起。
如果不是我,秦琛又怎么会出手打压你?
思绪间,连翘冷冷的看着电脑屏幕,话也冷极,“美人,你不觉得这样做很龌龊?”
“龌龊?”
“明知道付一笑洗白之心坚定,可仍旧希望他走黑路,为的就是从他那里抓到沙文猪。这和钓鱼执法有什么差别?”
“连翘。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什么是黑?什么是白?黑果然是一黑到底?白果然是一白到底吗?它们中间果然界线分明吗?连翘,你只要记住,我们办事不问过程,只问结果。而我们要的结果就是抓到沙文猪就可以了。”
“是啊。抓到沙文猪一个。我们从下到上有奖金,比如说美人你和老大他们还会官升一级。但是,付一笑呢?他的兄弟呢?他们的父母妻儿呢?怎么办?”
语毕,连翘快速起身,准备关机之际,冷美人的声音传来:“连翘,你不要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