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项目书、项目底标将都是重中之重。稍有差池,遭泄漏的话那是必输无疑。
秦氏帝国大厦独属秦氏。而付氏的这栋办公楼却属几家公司共同开发。仅只三十楼往上属于付氏。正所谓人多手杂,难免不出纰漏。所以,秦琛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
连翘看向付一笑。
付一笑的心多少有些复杂,如今他多少有些忌惮秦琛了。再说,这事明摆着是秦琛想和连翘在同一栋大厦上班,你拒绝了这次,下次还是会被他算计上。这次人家算计你是好心送你一份厚礼,算是好事一桩。如果你不同意,惹恼了他,下一次人家送一份出其不意的礼给你,亏的还是你自己。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工程,不但能和秦氏合作,更能在政府面前露脸,之于付氏的洗白,之于以后的工作,那都是大开了方便之门。
左右一算,付氏不但一点也不亏,而且还会赚个盆钵满盈。
那他干嘛要因为过往的不快而将眼前的财神推走呢?
付一笑说:“我这里没问题。我说过这个项目由你负责,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看。”
相处这长时间,多少也了解付一笑其人,他这样说就是同意了。既然付一笑同意了,连翘便说:“好。我付氏同意秦氏的协议。愿意和秦氏共同合作完成这个项目。”
说话间,她将协议书推到秦琛面前。
秦琛摁住滑过来的协议书,接过安丞递过来的笔,‘刷刷’两下,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秦琛’二字,力透纸背。
接着,付一笑亦签下他的名字,其字的风采并不在秦琛之下。
最后,两个人中龙凤站起来,握手,表示对这次合作的期望。
秦琛告辞时,说:“付总,既然你们连总代表付氏全权负责这个项目,不防让她先陪着我去秦氏看看,也好让她熟悉熟悉新的办公环境。”
新的办公环境?!
呵呵,这话说得连翘好像对秦氏帝国大厦一点也不了解似的。
付一笑眼角再度一抽,说:“那就有劳秦总了。”
“客气。”
想当然,和连翘一前一后步进付氏总裁专用电梯的秦琛再度被会议室外的一众小秘书、小助理们花痴了一番。
黑色lykan车中,秦琛亲自开车,只有他和连翘二人。
“秦总,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不是去秦氏帝国大厦的路。”这厮,以公干之名将她拐出来,又想干嘛呢?
漆黑、深遂的眼神在她身上那么一扫,少了往日的冷冽,居然多了一份潋滟。看得连翘心突地一跳:妖孽。
难怪那群小花痴们这么的欢迎着他,不得不承认,这厮真有勾女人的资本。想当初,她的魂不也就这么被他给勾走了。
“去吃饭。”
红灯处,秦琛停了车,将身子探过来。
连翘急忙往车门边躲,“你干什么呢?”
“安全带好像松了,系好。”说话间,他亲自动手替她将安全带重新系好。
我的安全带本就系得好好的,你偏要打开又重新系上,你到底是要闹哪样。连翘也只能在心中腹诽着。毕竟眼前这尊大神阴晴不定,且现在是付氏的财神爷。拜这尊财神爷所赐,如今付氏是伤痕累累,如果这个项目拿下的话,将是付氏的第一个翻身仗。
秦琛,给她重新系了安全带后并没有及时抽回身,而是以一种近乎趴在她身上的姿势,偏抬头看着她,问:“你好像很怕我的接近?”
“怕?”她连翘人生的字典中就没有‘怕’这个字,她这是嫌弃、防范好不好。
“我能听到,你心跳的速度加快了。这是害怕、心虚的表现。”
连翘这才发觉他的脸帖在她的胸,这姿势真他妈暖昧到了极点。恼羞成怒中,她伸手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开,“死远点。”
但是,秦琛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在被她推开的同时,他趁机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不重,但也不轻。
特别是他咬着的时候,凤尾轻挑斜睨着她的神情,倒颇有些男女打情骂俏的举动。
似被电麻了一下,连翘急急的抓过一旁的纸巾擦手,“恶不恶心你。”
“都不知吃过多少了,还嫌恶心?不觉得迟了?”
“秦琛,你……”
“别闹,开车,危险。”绿灯,秦琛启动了车子,一本正经的告诫着要出拳打他的女人。
连翘心中一哽,到底是谁在闹?
“秦琛,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这些年,你和云珊的夫妻生活如何?”
‘吱’的一声,秦琛猛踩刹车。因为太过突然,连翘猛地向前扑。好在安全带扎实,她又反弹了回来,撞在椅背上,头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秦琛,你疯了?”
紧接着,后面一溜排的紧急刹车声。还有车子追尾的声音。
无视外面已近瘫痪的交通,秦琛一脸阴沉,“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问什么了?”估计是被撞晕了,连翘出现暂时性的失忆现象。
“夫妻生活!”秦琛咬牙切齿的提醒。
“哦?我是觉得你时不时就想占我便宜是不是因为云珊不能满足你?”
秦琛就那么瞪着她,那漆黑的眸中似乎凝结了一股寒冰,看得人不寒而栗。
是不是触犯他的私隐了?
她干咳两声,说:“好吧,私人问题,我不该问。你可以当没听见,你可以不予回答。”
秦琛正准备说话,外面有人敲窗,他降下车窗,是交警。
交警当然是认识这lykan的,更何况这霸气的车牌号,他说:“琛少,您看……”
秦琛顺着交警手指的方向,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lykan车后停着不下七辆车,差不多都有追尾现象。
不过,他的车是防弹的,这种追尾予他的车而言无任何影响。他从搁置栏中翻出支票本,签字,将它递到交警面前,说:“够了没?”
交警一看上面的金额,何止够,这后面的几辆车去买新的都足够了。于是立马说:“够了,够了。琛少您请。”
秦琛,重新发动了车子。
连翘只当方才的问题问中秦琛的痛处了,是以也没敢再开口。所以,一路上,车中气氛相当沉郁。
终于,秦琛将车停下。
“下车。”
连翘看了看车窗外,讶异问:“你不是说吃饭的吗?”一眼望去,这里似乎没有酒楼、饭店之类的。
“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