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眼睛笑得弯成月芽,伸手牵住秦叶心怡的手,说:“奶奶,走,不悔陪着你。”
“嗯。好孩子。好孩子。”
由于蹲的时间长了,起来的时候,秦叶心怡腿痛得不得力,秦琛上前小心的扶了一把。秦叶心怡的眼又涌湿意,欣慰的拍了拍秦琛的手。
对于秦叶心怡而言,她就是个有孙子便万事足的人。
再加上不悔长相可爱,说话机灵,在秦叶心怡的带领下,很快就搏得许多人的喜爱。
当然,与其说是喜爱,不如说是羡慕。众人都羡慕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就这么成了秦府的小小姐,那可是至高无尚的身份。
有几个贵妇模样的人在仆人的带领下正好围坐在一席。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
但对于这些每天山珍海味的贵妇而言,八卦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看到了吗?秦叶心怡牵着一个小丫头的手到处炫耀呢,说是她孙女。”一个贵妇说。
“能没看到?瞧她的嘴都快笑得阖不扰了。”
“前些时还在捉摸着给琛少介绍新人呢?现在就接受琛少收养的孩子了?她这态度变化可真够快的。”
“听说,那孩子是连翘收养的。”
“连翘收养的不就是琛少的?更何况,收养的就是合法的,以后也会分秦氏的财产。这小丫头有福了,不知从哪个旮旯空里捡来的。一下子就掉进蜜缸了。”
“肯定是她前世修来的。”
之于这些贵妇而言,不悔就是收养的。哪怕秦叶心怡再怎么说是亲生的,她们也是不信的。
“诶,王慧,你孙子和那小丫头差不多年纪。要不定个娃娃亲?”一个微胖的太太说。
“就是啊。虽然是收养的,但秦氏哪怕只分她一分财产,你们王家十辈子也吃喝不完啊。”
“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没听说过吗,那小丫头片子现在可是琛少心头的宝。琛少对她的宠一点也不下当年对连翘的宠。我现在去订娃娃亲?哈,别说十辈子吃喝不完。我看这辈子我就得喝西北风。”
“啊,王慧,你还蛮懂行情的哈。知道现在不能从琛少手中抢人。”
“正是。琛少现在对人家正热乎着呢,这个时候去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是你,你不有个孙女吗?和那个丽园的云业差不多大的年纪,不如和你孙女结个娃娃亲的好。”
有孙女的正是那个微胖的太太。她闻言,‘哧’了一声,“那是个不受宠的,以后秦氏一分财产都落不到他头上,我孙女和他在一起那只是吃苦的命,我才不要这娃娃亲。”
“诶,你还别说,云业再怎么不说话、有缺陷,但好歹也是秦府的骨血啊。秦叶心怡怎么这么狠的心,就是不许云珊过门?这不是要坐实云业私生子的名声?”
“想当初还是秦叶心怡自己开新闻发布会说什么云珊是秦府未来儿媳之事啊。”
“是的。虽然当时这事没让刊登,但我有映像,当时是秦叶心怡主持的新闻发布会。我还想着她真大度,居然认下云珊当儿媳?是我的话,我肯定没那个气度。”
“大度?嘁!秦叶心怡又不是傻子,我看,当事时她开新闻发布会肯定是做着孩子看呢。肯定是想给这孩子一个名分,然后孩子一旦生下就领回秦府。至于云珊,那肯定是不要的。一个被……被那个了的女人,怎么有资格站在她儿子的身边?你们看,孩子生来有缺陷,她立马就不认了。不但不认孩子,更不认云珊了。”
“我听人说,但凡云业那孩子生病,都是琛少陪进陪出。”
“可不是?我听我儿子说了的,琛少砸在云业那孩子身上的钱不知有多少。足够我们家十辈子吃喝的了。”
“以后琛少还砸不砸钱云业身上就难说了。”
“怎么说?”
“连大小姐归来,琛少再怎么砸钱,也得看看连大小姐的眼色才成啊。一个前妻,一个未婚妻,呵呵……你们懂的。”
“想当初,琛少、连翘离婚,我还以为他们会老死不相往来。万不想,这人才从狱中出来,二人就又如胶似漆。还是连翘有手段,将琛少迷得五迷三道的。”
“只怪云珊没掌握机会。五年的时间居然都没拿下琛少。她要是和连翘学着点,今天也不至于凄凄惨惨的独居丽园。”
“你们还别说,连大小姐真是好手段。我们暂且不说那个男孩子,只说那个小丫头,你们有没有看出来,那个小丫头片子那双眼睛和琛少如出一辙。十足十的秦叶心怡的眼睛。”
“只怕这就是秦叶心怡喜欢那孩子的原因。”
“所以说,云珊和连大小姐一比,实在差得太远。”
“我看秦叶心怡这么喜欢那小丫头片子。十有八九也会再度接受连翘入门。这秦府啊,马上就有大喜事了。”
一众贵妇在这里议论纷纷,却不知隔壁一桌背对着她们坐的人正是云珊、云瑚。
听着她们对她的鄙视,云珊的拳头放在桌下死死的颤抖着。脸色苍白一片。云瑚微皱眉,凑近云珊耳边,问:“那个不悔到底是不是阿琛亲生的?”她越听怎么越觉得不悔是连翘故意千挑万选来的一个孩子,目的就是为了收服秦琛、秦叶心怡。
云珊轻掀唇角,“你猜?”
云瑚的眉轻挑,看着云珊。
哼,别以为用霍明辉的事拿捏住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云珊不搭理,只是拿了水慢慢的喝着。但心里却似油泼般的痛。秦叶心怡那么的疼不悔,拉着不悔穿行在一众贵妇人中间,真的非常的刺眼啊。
看,秦叶心怡又在向别人介绍不悔了,也不知不悔说了什么,惹得其她人笑的同时,秦叶心怡更是乐呵呵的、时不时的亲一亲不悔的小脸蛋。
云珊的眼光不自觉又看向那专门为小孩子们准备的一席上,云业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和任何孩子交流。
既生瑜,何生亮。
二十年前,既有她云珊,何生连翘。
二十年后,既有云业,又何生不悔?
恨。
恨极!
她以为当初对连翘的恨已到极致。
如今才知道,人的恨是可以刷新新高度的。
她的眼光缓缓扫过云瑚,云瑚不察,只专注的盯着不悔。
云珊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