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告诉我(2 / 2)

再煮沸,再加冷水。

如此三次反复后,如晦说:“可以了,饺子可以出锅了。”

“快,如晦,拿碗来。”

很快,热气腾腾的饺子被不悔一个个添到了碗中,和调料一起整齐的放在托盘上。她这才拍了拍手,放下锅铲,看着秦琛说:“爸爸,走,吃饺子去。还有这个碟子,是我亲自调的爸爸喜欢的味道哦。”

秦琛一手将托盘托起,一手抱起不悔,说:“走,吃饺子去。”

来到餐厅,秦琛先放下托盘,然后放了不悔在椅子上坐下,自己这才坐下,有些迫不得已的夹了一个饺子放在调料中裹了裹,最后将饺子送到自己的嘴中。

‘嘶’的一声,酸得秦琛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爸爸,怎么了?”

“好酸。”秦琛强自忍着酸味,硬生生将饺子吞下,赞道:“可是酸得劲爽,好吃。”

不悔笑得眼睛弯成两汪月芽,“我就知道爸爸的口味。”

“饺子皮擀得不错。”

“也浪费了好多。开始的时候不是厚了就是薄了,后来从一堆饺子皮中选了不厚也不薄的包的。还有那猪肉,如晦说如果用绞肉机绞的话,那肉都老了,没味道,偏要自己用菜刀剁的才香、才不会影响口感。就那点猪肉,我和如晦都剁了好半天呢。”

秦琛抓起小宝贝儿的手,果然见他的小宝贝儿手掌心起了一个水泡,心中一疼,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问:“疼不疼?”

“不疼。如晦说晚上睡觉前将水泡戳破,然后涂点药水,睡一觉起来,明天一早就没事了。”

秦琛看向如晦,眼中赞赏有嘉。如晦只是一笑,看向不悔说:“少说话,等秦爸爸吃完了再说。这三鲜饺子就是要趁热吃。”

“哦。”

如晦前往厨房,将他和不悔的水饺也添了出来。将不悔调好的酸味碟放在了不悔面前,又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放在了不悔面前。

吃第一个调好的水饺的时候,不悔亦酸得‘嘶’了一声,也酸得差点流下眼泪。她捂着小嘴,说:“爸爸,这么酸啊。”

“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水饺。”

本来想重新调一份调料,可是见她爹这么说,于是不悔笑着说:“那我和爸爸一起品尝美味。”

秦琛没有撒谎,他真心觉得这是他一生吃的最好吃的饺子,哪怕命运再残酷,为了他的小宝贝,为了他所爱的人……

“爸爸,你在想什么?”

秦琛回神,问:“妈妈和舅舅呢?”

“妈妈和舅舅出去办事去了。等他们回的时候我再给他们煮饺子吃。如晦说了,饺子要趁热吃才好。”

秦琛伸手摸着不悔的小脑袋,说了声‘乖’。

夜。

燕氏私立医院。

燕七甩着车钥匙走进车库,上车,启动。只是车还没开出车库,后视镜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哪怕这人是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但猛然就那么出现了,燕七还是吓了一跳,‘吱’的一声,车停。

“匪匪。你想吓死人吗?”说话间,燕七拍着胸回头看着那个坐在后座上的女子。

“燕七。”

燕七有些心虚,不敢看连翘的眼睛,回头看向前方,强笑着说:“多少年了,你又这样出现,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调皮。”

许多年前,也像现在这样的一个时间,当事时,他正在车上和他的某个女朋友幽会,结果连翘也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车后座现身,并且是以鬼脸的形式出现。那个场景可想而知。某女朋友花容失色、哮喘病发。那个晚上,简直是零乱不堪,现在想来,都有些心惊胆战。

“燕七,我想听实话。”

燕七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青筋暴露,稳住声音,问:“什么实话?匪匪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燕七,我们一大家子本在湖州,秦琛也答应了不悔会呆在湖州一段时日,但,他失信于不悔了。”

燕七唇微勾,“是吗?”

“我以为……你知道。”

“你们一家子的事我为什么要知道?再说,琛可不是那种时时向外人汇报家事的人。”

“那他怎么是从你的医院走出去的?”

问话间,连翘好看的桃花眼一错不错的盯着燕七的后脑勺,直盯得燕七毛骨悚然。

“匪匪。”燕七的声音有点沙哑,心也跳动得越来越快。

“这个世上,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不悔在秦琛心中来得重要?然后我就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了你这里。我起先以为是我的抑郁症是不是有了什么端倪他才赶回的江州,可是我打听了一下,魏兰舟今天没有来上班,也就是说秦琛来医院并不是因为我的事。但是,秦琛为什么还是要在医院待那么长的时间呢?”

“匪匪!”

‘嘘’的一声,连翘示意燕七禁声,她颇是神秘的说:“不要和我说,楚楠也是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的江州。也不要和我说,你们兄弟只是想在过年的时候聚一聚。若真只是你们兄弟聚一聚,大言呢、小白呢,怎么都没看见?若真只是聚一聚,为什么要在医院相聚?”

“匪匪。你听我说。”

“燕七。我是在你们身边长大的。也许我是最浑不囹的那一个,但那只是原来。现在,我长大了,懂得察颜观色。燕七,从你知道我在车上开始,你就在强做镇定。而且,你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可不可以将你这所有的举动理解为……心虚!而这种心虚是不是代表着秦琛有事,而你不想让我看出来?”

“匪匪,你,想多了。”

“是啊。本来我也安慰我自己是我想多了。但是,你刚才居然装糊涂,装不知道秦琛是从湖州赶回的江州。燕七,你不该明明知道却偏要装做不知道。”

“匪匪。”燕七觉得自己的口都有些干燥了,那声音犹如沙漠中干渴了几天的人发出的。

“告诉我,秦琛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