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
“嗯。”
“你好了吗?都好了吗?”
“嗯。”
“是不是非常的痛苦?”
男人将她放在床中央,定定的看着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永远不希望她为他的事担心,在她的面前永远是那个顶天立地、身似铁铸的秦琛。
她心疼他的不说穿,她也不戳破,只是抬头继续吻他。
只到感觉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她才发觉了不对劲,心里是酸酸甜甜一起涌来。不说她现在心疼着他大病初愈,只说她自己……
“秦琛。你……”
“怎么了?”
“你不去洗洗吗?”
男人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成,一路赶过来,确实该洗洗。”
秦琛快速进了浴室,冲澡的时候,看着自己曾经那傲人的八块腹肌再不如原来傲人,倒有些软软的感觉,他颇是纠结,等会子是关灯呢还是开灯呢?
自从第五个疗程前给女人视频报平安后,治疗结束他就无了意识、瘫痪在床。每日咳血不断,整整二十天,期间又进行了第六个疗程的治疗,他差点就回不来。如果不是心中有个要回去给她过生日的信念,他两只脚只怕都要踏进鬼门关了。
他早就收到她的短信,知道她来了法国,知道她到了庄园,但他虽然已经有了意识,却仍旧站不起来。他不能让她看到他那么脆弱的样子。
今天一站起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赶了来,燕七还笑他说‘省点心,省点力气,忍忍吧,别当了牡丹花下鬼’的话。
可是,士可忍、疏不可忍啊。
谁让她在这个地方。
谁让她这么的热情。
算时间,她也过了月子了……
冲了个战斗澡,他嫌穿睡衣麻烦,干脆裹了条浴巾出去。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确信没看错。
他以为女人会一如原来脱得光光摆着令他喷鼻血的姿势等着他,但……
女人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笑看着他。
是谁说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话?明明是想像非常的骨感,但现实也太过丰满了些啊。
“秦琛,来,有件事和你说。”连翘一边说着话一边拍着身边的位置。
这完全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啊。男人有些不满,大步上前开始脱女人的衣服,说:“穿这么多做什么?也不嫌麻烦。”
女人揪着衣领不放,“秦琛,你听我说。”
“做了再说。”
“你确信你有力气做?”
男人可以被置疑任何事,但唯独这件事事关男人的尊严,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置疑,且是被心爱的女人置疑。
“有没有力气你很快就知道了。”
哪怕他躺病床二十天,但他是秦琛,铁筑的秦琛。就算病后初愈,一样比一般的普通男人力气大上许多。
女人感觉到了男人的力气,心有些发怵,一边躲避一边说:“呃,秦琛,我真有事和你说。”
“小别胜新婚。”
一个要脱,一个不让,拉扯中,男人裹身的浴巾散了……
女人脸红了,骂道:“流氓。去把裤子穿上。”
“穿上多麻烦,总不是要脱的。”
“秦琛。”
“是你刚才污辱我没力气。”
污辱?
这帽子戴得可真够大的。
连翘好气又好笑,说:“是我没力气,是我没力气好不好?”
“可是是你先热情似火的勾我。”
勾?
那不是勾好不好。
那是长久不见的激动。
那是一颗心七上八下后终于落了地的踏实。
“秦琛,我说的是正经事。你能不能别动,住手,住手。”
听得女人声微恼,男人终于止了动作,想着她也只是才出月子几天的人,看她瘦得不像话,只当她果然哪里还有不舒服,他多少有些担心,于是问:“你是不是还没有恢复?”
女人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怎么了?”
“秦琛。我说了的话,你不许着急,也不许生气。”
男人支着下颌打量着她,眼中神情是一变又变,最后他说:“只要不是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我都不急、不气。”
女人恼了,拿枕头砸男人,“秦琛,我说正经事呢。”
男人抓过枕头,终于规规矩矩的坐在女人身边,“说吧,什么事。如果不是正经事,小心我怎么将你拆骨入腹。”
这……
身边坐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好诡谲的感觉啊!
女人无语的瞪着他,最终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说:“秦琛,他……还在。”
男人的凤眸瞪得大大的,眼睛狠狠的一抽,耳朵中也响起嗡嗡声,感觉意识全无。
看着脑门一突一突的跳着的男人,她急忙爬上他的身体,坐到他腿上,说:“秦琛,你答应了不生气的,你答应了的。”说话的同时,她还不停的亲吻男人以示好。
“匪匪。”
本以为从鬼门关踏出来的男人,感觉自己的脚又踏进去了一只。他无力的看着讨好他的女人,真不知再该拿她怎么办。
夜凉如水。
等女人好不容易睡着,男人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下床。
来到楼下,燕七、楚楠还在,没有去客房休息。燕七更是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话说,我在这里严阵以待就是担心某人死在牡丹花下了啊。怎么,是我低估了某人的战斗力还是低估了我的医术?”
秦琛颇带心事的坐在沙发上,以手抚着额头。
燕七、楚楠相视一眼,楚楠担心的看着秦琛的某处,说:“琛,你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会是……”
楚楠的话还没说完,燕七接话说:“不可能啊。病毒治疗不可能导致不举啊。”
“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秦琛直接抓了个靠枕砸向燕七。
燕七抱住抱枕,问:“到底怎么了?”
“麻烦大了。”
燕七、楚楠同时坐正,同声问:“什么麻烦?”
“那个孩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