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云瑚还挥舞着双手,就像被困在笼子中的兽,在挣扎。
法官无语的看着云瑚,这是他自审理案件以来最复杂的一桩案子,案中案,牵扯了好多人、事、物,包括历史。
而受审席上的女人,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奇葩的一个女人。
见法官没有做声,金律师又说:“那么,请问燕先生,你刚才想说什么?”
燕七说:“我听说了云小姐的事后,觉得很奇怪。所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云小姐。”
金律师看向法官,说:“请法官阁下同意我方第三位证人的请求,因为我有理由相信,我方第三位证人的问题对此案有着致关重要的作用。”
法官斟酌了一下,说:“同意。”
然后,燕七走到了云瑚面前,问:“云小姐,请问你儿子的血型是什么?”
云瑚警惕的看着他,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燕七一笑,缓缓说:“我是医生,请云小姐相信我,只要你认真、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可以为你揭开谁才是你儿子父亲的事实。”
云瑚眼睛一亮,她知道燕七是医生,想必医生的心是公证的,也许燕七现在是在为她说话。所以,她相当激动的说:“b型。”
“你确定?”
“这段时间,我带着我儿子到处抽血检查,错不了,b型。”
“那么请问云小姐,你的血型呢?”
云瑚说:“a型。”
燕七了然的点头,说:“云小姐你是a型,却生出一个b型血的儿子。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孩子的父亲的血型应该是b型,对不对?”
“对,一定是,孩子父亲的血型一定是b型。”语毕,她颇是兴奋的看向秦琛方向。
只听燕七说:“云小姐,我想提醒你的是,秦琛的血型是a型。”
燕七的话落地,法庭一阵唏嘘声,只听燕七又说:“父母双方血型都是a型,生的孩子要么是a型血孩子,要么是o型血孩子,独独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所以,云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懂的。那什么dna都是不用做的。我想你还是撤诉的好,免得……”
燕七后面的话未尽,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这四个字:自取其辱!
云瑚脸色白得不能再白,直摇着头,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错了,你们肯定错了,秦琛的血一定是b型,一定是。你们骗我的,骗我的。”
接着,她看向秦琛的方向,说:“秦琛,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够这样?怎么为了不做dna而谎称自己的血型是a型?你的妈妈都认下她的孙子了,你为什么不认?你为什么就是不认自己的儿子?”
“哗”的声音,视线全部看向了观众席上的秦叶心怡。
只听云瑚继续说:“秦琛。我的生活费都是你妈妈出的,生孩子的钱也是你妈妈出的,给孩子治病的钱还是你妈妈出的。她都认了啊,你就认了好不好?你就当孝敬你的妈妈,认了好不好?”
本来,一听血型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秦叶心怡正气得浑身颤抖,又乍听云瑚的话,越发的恼羞成怒,她‘倏’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指着云千里,说:“云千里,亏我秦府对你们云府提拔有嘉,但是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秦府的。你的大女儿,被人轮了,怀了孽种,偏求我的儿子当那孽种的教父。教父啊,听在所有人的耳中感觉我的儿子就是那孽种的父亲似的。为了你大女儿的清白,为了你大女儿以后还能嫁人,也为了你那个哑巴外孙以后不受外人排挤,更是为了报还当年你大女儿救我儿子时丢失一肾之恩,我的儿子硬生生忍下了这份冤,以教父之身抚养着所有人认为是他的儿子的云业。”
秦叶心怡暴料可谓生猛,惹得整个法庭都静了下来,不但云千里、云瑚愣了,就是云珊也愣了,接着她觉得无尽的羞辱接踵而来,身子亦颤抖起来,呼吸也重了。
只听秦叶心怡又说:“云千里,现在,你口口声声又说你的小女儿生的傻子是我儿子的。还告上法庭要对我儿子执行强制性的dna鉴定?哈,我的儿子a型血,怎么可能生出b型血的傻儿子?你的两个女儿,大女儿不自重,被轮的孩子都要生下来。你的小女儿不自爱,不知和谁睡了,偏要赖在我的儿子头上。好,你们云家真正是好啊……”
因为秦叶心怡的这一通猛料,法庭内外都翻了天。暂时不说法庭里面,只说法庭外面。
所有观看着大屏幕的人从开始的窒息到最后炸了锅。
“天啦,云业不是琛少的?”
“琛少居然只是云业的教父?”
“唉呀,教父在我们这里不就是喊爸爸?”
“我们都误会了啊。”
“是啊,琛少为什么从来不解释?”
“你刚才没听秦夫人说吗?琛少是为了报云珊当年救他的时候丢失一肾之恩。还想着保她的名声,以后好让她再嫁人。”
“唉呀,当初我就觉得云业不会是琛少的孩子。要不然怎么一直不收进族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