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她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还没宣战,连翘就扑熄战火,而且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形下就扑熄了战火。
她觉得连翘不地道,玩阴的。
她此番归来,就是要向连翘全面开战。所以,她开门见山,直接的问。
连翘煞有介事的看着顾清果,手反复的摩挲着手机,不答反问:“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说明学姐是聪明人,看出了我的心思,想将我的心思掐灭于萌芽。不是,就权当我冤枉了学姐。”
呵呵,就知道这个顾清果不简单,现在是来宣战了吗?连翘定定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顾清果也看着连翘。
眼前女人的这眼神,和秦琛看人的时候非常的像,若湖面起微澜,云里雾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视时间长了,顾清果心微寒,轻声说:“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怎么可能是掐得断的呢?更何况,学长是那么的优秀。学姐,我对学长很感兴趣,我决定和你竞争。”
果然是来下战书的。
好。
很直接。
连翘恨不能拍手称赞。
既然人家终于不再当小白兔,而是撕破脸伸出利爪了,她也没必要维持虚假的和气了。
她笑了,笑得甚是邪气,‘哦’了一声,说:“学妹,好胆量。”
顾清果一瞬不瞬的看着连翘,说:“学姐,你会怨我吗?”
连翘又笑了,挑眉说:“学妹你这么问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偷我的钱,然后又希望我不要怨你,甚至于恨不得我鼓励你说偷吧偷吧,这钱就是为你准备的?哦,当然,秦琛不是钱,他是人,你这次打算是来偷人,而且希望我不要怨你。”
偷人?
顾清果脸色一白,“学姐,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你不觉得你说的事、问的话更难听?”
“我尊你是学姐,事先告诉你一声,怎么能叫难听?学姐,我告诉你一声是因为我不想在背后玩阴的,我想和你公平竞争。”
‘嘁’的一声。连翘怒极反笑,“进秦氏不是玩阴的?想办法上到总裁办不是玩阴的?在上流圈子大肆传播我不孕不育正好为秦琛选妃开疆拓土的流言蜚语不是玩阴的?进城建司正好可以和秦氏所有开发项目保持往来不是玩阴的?”
原来,她都知道?
那秦琛知道了吗?
顾清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那不叫玩阴的,那只是尽我所能、追求目标。”
“哈”的一声,连翘又笑了,“学妹的思路真是非常人,令我刮目相看。”
没听出连翘语中的讽刺,顾清果高傲的问:“怎么,学姐怕了?”
“怕?嗯,你这个激将法用得好。不过,对我没用。”
“什么没用?你只是不想接招而已。”
连翘笑得冷冽,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清果,说:“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文章,说这个世上存着一些垃圾人,他们就像垃圾一样在这个世界跑来跑去,身上充满了负面垃圾吧,偏认定自己是传播正能量的使者。身上充满了傲慢、偏见、嫉妒、比较、抱怨吧,偏认为自己充满的是得体、宽容、大度、智慧、从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会和有着一堆垃圾思想的垃圾人一般见识?”
顾清果是聪明人,听明白了,一时间恼羞成怒,站了起来,手颤抖的指着连翘,说:“你说我是垃圾人?”
“我没说是你,倒是你自己给自己冠上去的帽子昂。再或者是学妹你听了我的一番言词后,觉得自己和垃圾人有相似之处?”
“连翘。我尊你是学姐才和你说一声我要和你一起公平竞争学长。万不想你却污蔑我。你真是枉为学姐。”
“哈。一个学妹,打着‘公平竞争’的旗帜,要去抢一个学姐的老公,还非常委屈求全的希望学姐不要怨她。你觉得这就是一个学妹应该做的事?到底是我枉为学姐还是你愧做学妹?”
“你……”
“顾小姐,它日一个学妹也这样站在你面前,说什么要和你公平竞争你的老公,希望你不要怨她,你做何感想?”
顾清果高傲的仰着头,像看一个乞丐般的看着连翘,说;“我顾清果的男人,必对我死心塌地,必对任何女人不屑一顾。她如此做,只是自取其辱。”
‘啪啪’两声,连翘轻拍着巴掌,说:“同样的话,我也要送给你。我连翘的男人,必对我死心塌地,必对任何女人不屑一顾。你如此做,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你……我会不会自取其辱,我们走着瞧。倒是你,你现在根本就不配站在学长的身边。你站在学长身边只会拖累他。”
连翘想笑了,问:“何以见得?”
“现在秦氏的种种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秦琮案的嫌疑人,秦氏帝国的股票何以跌停?”
“学妹。哦,不,顾小姐。连警署都没有予我嫌疑人的定论,我可以告你毁谤。”
“你……我……”
想她顾清果,那也是学校辩论社的高手,怎么在连翘面前,老是吃瘪呢。顾清果越想越气恼。
见顾清果无话可说,连翘说:“我想我没有和你谈话的必要了。如果我还坐在这里和一个口口声声要抢我老公并且要我不要怨她的人坐在一起谈话,那无异于人家打了我的左脸,而我却还要把右脸伸出来再给她打一下。”
“学姐。”
“以后,请不要叫我学姐,否则,我觉得是污辱了‘学姐’这两个字。”
顾清果脸色胀得通红,颇委屈的说:“学姐,我没有以权压人,也没有以势压人。我只是想和你公平竞争。你怎么就是不能容忍我且这么看低我?”
‘哈’的一声,连翘笑了,笑得摇着头说:“公平竞争?你要竞争一个有妇之夫这本身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你这种不自尊、不自爱的举动还妄想着别人给你公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