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叶美琪是因为受不住亲眼目睹爱人睡了别的女人的打击才离开的y国,而韩伯飞应该是自知理亏便一直等着叶美琪。所以,哪怕她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他也要为叶美琪守身如玉、不动她苏芙分毫。
大体上,那三年,是她不被他重视的三年,也是她羡慕、嫉妒着叶美琪的三年。
只至第四年,他患病,她照顾着他,他应该是心生感动而要了她。
但是,感动不是爱。
自从走到一起后,她却越发小心翼翼的防着男人,防着他会不会发现她就是从前那个媚惑的‘小姐’。
若被他发现了,发现了她那么不堪的过去,哪怕她解释说她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会信吗?更何况,她和他的婚姻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
所以,自从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她变得越发的小心谨慎。
小心谨慎的照顾着他,小心谨慎的讨好着他,小心谨慎的希冀着他爱上她从此只对她一人好。
她梦想着他爱上她的那一天,如果有那一天,她就会对他说出一切,说他们的第一次相逢,说他们的第二次相逢,想必那个时候男人就会相信她的。
然而,梦终究是梦,生活中,王子没有爱上她。
直至叶美琪归来,她的灰姑娘梦彻底的终结。
叶美琪说得对:隐婚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不想将你公布在一众人面前。四年,四年的时间,哪怕是狗啊、猫啊的都会有一定的感情,但他仍旧不把你公之于众只说明一点,说明总有一天他会将他心里的人公之于众,他在为他心里的人留着位置。
是啊,他一直为叶美琪留着位置。
他心里的人回来了,支票也给了……
她呢,当断不断,其后必乱。
晚痛不如早痛。
带着决绝,她离开他前往巴黎。
偏偏,有了n。
因为有n,因为n和男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她那灰姑娘的梦又慢慢的修复了。
修复并不代表着她就会回到他身边。
那个梦只是她再次面对生活、面对困难的勇气罢了。她可以不做他的灰姑娘,因为她可以创造辉煌做她自己的灰姑娘。
但,今天,男人说: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次我们不玩隐婚。
她的心‘咚咚’似战鼓擂:这算得上是承诺吗?苏芙,你还有勇气做那扑火的飞蛾吗?飞蛾扑火,一次足够,你准备蠢第二次吗?
抱着她的男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看着她紧蹙的秀眉,他捧起她的小脸,低下了头。
感觉到他的吻后,苏芙急忙扭动着身子,避开了,说:“凭什么你说玩隐婚就玩隐婚,你说不玩隐婚就不玩隐婚。”
韩伯飞愣了愣,笑了,说:“好啊,那你说,这一次我们玩什么?”
苏芙这才发觉自己的话出现病语,细细揣摩揣摩便会觉得她是答应了男人却又只是不想按男人的计划来。一时间,她脸通红,哽得说不出话来。
韩伯飞凑近她唇边摩挲着,轻声说:“不管你要玩什么,至少现在,不许再让那个男人碰你。”
呃?
苏芙又哽了哽,却似乎也只有用这个理由才能拒绝他,于是她说:“凭什么?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真正不应该碰我的人是你。”
“但是,你不要忘了,昨晚睡了我的人是你。”
在苏芙还没反驳到底谁睡了谁的功夫,韩伯飞又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有另外的男人,哪怕是那个你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男人。”
两个孩子?
他知道n了?
对啊,以他现在的行为举止,估计是打听过她的事,这是男人的惯常手段: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但是,也不对啊,如果他知道了n,又怎么会说出n是她和paul的孩子的话?
n那长相,是个猪都会看出是他韩伯飞的种啊,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再或者他只知有n的存在,却并没有看到n?
女人心思电转间,男人又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的。以后,你也只能是我的孩子的妈妈。所以,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许那个paul碰你。”
苏芙还没回话,桌上的办公电话急促的响起,她一把推开男人抓过电话,问:“什么事?”
接着,她脸上神情一变,说:“好的,我马上来。”
看她神情透着焦急,他关切的问:“出了什么事?”
“上午那个剖腹产的产妇出了术后反应,我要去看看。”
“要不要紧?我陪你一起去。”
苏芙无语的看着他,说:“韩少总,这是医院,且……是妇科。”
韩伯飞一囧,顿住了脚步。
瞧他那神情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苏芙在穿白大褂的同时又解释说:“那产妇有哮喘史。在哮喘这方面我特别有心得,所以不会有问题,你不要担心。”
眼见着她拉开办公室的门,韩伯飞上前两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说:“答应我,不要吃药,也不要打针剂,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