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抗旨不成!”李二陛下一瞪眼,王八之气显露无疑,苏宁无法抵抗,没办法,封建主义的三座大山压在苏宁的身上,刚才还阳光灿烂呢,现在就阴云密布即将大雨倾盆了,苏宁只有屈服,憋屈的说出了三个字:“臣,遵旨!”
李二陛下很是得意的离开了,临走了还不忘把杜如晦那三百户赠与苏宁的食邑破例又补封给了他,表示荣宠,并且嘱咐杜如晦好好休息,还有大事要托付给杜如晦,可不敢把自己的身子给累垮了,而后严厉命令苏宁写下注意要点和治疗所需要的所有必需之物交给杜家,否则不给封赏,还吩咐苏宁处理完事情之后去宫中探探路,而后才满意的离开,留下心中万只雅蠛蝶翩翩起舞的苏宁暗自神伤……
李二陛下一走,所有人也就识趣的离开了,杜夫人立刻就上来对苏宁千般感恩万般感谢,说什么要是没了苏宁就没了杜如晦,没了杜如晦她或者还有什么意思?资质平平但是为人敦厚老实的长子杜勾也上前来恭敬地给苏宁行了一个大礼,感谢苏宁救父之恩;至于那个罪魁祸首杜荷……
“孽障!你,你还有脸来见为父!”杜如晦一看到杜荷就气得满面通红,而后眉头一皱捂住胸口,把杜夫人吓了个半死:“夫君,不敢这样啊!苏小郎可都说了,不能动怒啊!郎君,可要为身子着想啊!这孽障不值得夫君这样发怒啊!”
杜荷面色苍白如雪,一脸的颓丧,苏宁看不下去了,就上来解围:“二位杜兄,请你们去找些笔墨来,我要为蔡公写下一些养病期间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杜荷感激的看了看苏宁,而后快速的离开了杜如晦的房中,杜勾施了一礼,也离开了,房中只剩下了杜家夫妇和苏宁三人,苏宁看着杜如晦认真说道:“蔡公何必动怒,就是身体健康,也不好动怒,易怒伤身,更何况蔡公大病初愈,更是需要尽心调养之时,这时节万万不可动怒,您所患这种疾病,一旦动怒,心神激荡,便极易再患!这一次蔡公吉人天相,若是还有下一次,谁也不能保证蔡公还能安然无恙啊!”
杜如晦长叹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唉!你表字三明,私下场合,老夫就唤你三明可好?”
苏宁点头:“固所愿也。”
杜如晦点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私下里老夫也不怕说些什么,老夫生有两子,长子杜勾,性情温和,为人敦厚,但是资质平平,守成有余,进取却是万万不足,可老夫这份家业交给长子,却也不会担心长子将它败了,若子孙后代出现能者,或可再创辉煌,然二子杜荷,却是老夫一块心头病!
其自幼顽劣不堪,不服教化,幼时便气走数名蒙师,后来老夫请来恩典让二子与长子共同入宫就读,盼望着二子可以就此收敛些,谁知其不但没有收敛,竟还结识一帮膏粱纨绔子弟,品行之恶劣行为之恶劣,更甚从前,老夫公务繁忙,夫人性情温和,长子敦厚老实,都无法管教二子,以至于其越来越无法无天,此次竟然趁着老夫生病偷了家中财物出去变卖,欲图往青楼鬼混!
唉!老夫被他这一气,才昏厥过去,若不是三明妙手回春,老夫现在恐怕已经在阎王殿受审了,唉!老夫再一去,这二子必将更加无法无天,到时候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届时被有心之人栽赃嫁祸,老夫全家都要受到牵连,这才是老夫最担心的事情啊!”
苏宁却也无奈,教子无方是很大的过错,不是每一个名臣都能像曾国藩那样严于律己,并且教育手段高明,教出了几个极有气节的优秀的儿子女儿,曾氏家族可以长盛不衰,代代都有人才,跳出三代的怪圈,一直到那场中华文化的千年浩劫为止,杜如晦很明显办不到曾国藩的地步,苏宁也开始反思,要是自己有了孩子,自己会如何教导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