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看百姓的力量啊,咱们为什么得以起事?凭什么得以起事?靠的是谁?百姓,没有百姓的支持,咱们什么做不到,别看咱们手里有那么多的军队,可是,军队本质上还是百姓,我们掌握了天下最大的权力。但是只要百姓一怒。权力。就是最可笑的说辞。
这些日子,我看了很多,想了很多,突然觉得。孟子的那句话说的也很有道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更是领悟到一个道理,朝廷就像是一艘船,百姓就是水,水可以承载着船只前进,但是。却也可以把船毫无保留的吞噬,咱们在水上行舟,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啊!
幸好,幸好。我得到了苏宁,我且不管这小子满肚子的学识是从哪里来,是从他师尊那儿来的还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只知道他对于大唐没有危害,这就够了,他给我提出了很多很多的建议,乃至于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无忌,这些事情将来你也可以知道,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何如此宠幸苏宁。
大学,大学,天底下最大的学问,如何仅仅只能是兵法?光是兵法可以治国吗?可以查案吗?可以种田吗?可以养马吗?可以对外交往吗?大学,应该是全天下所有人所共有的最大的学问,是全天下人,全部的大唐子民都可以学习到的学问,这才叫做大学!无忌啊,你可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哈哈哈哈……”
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学习到的学问!
长孙无忌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尼玛,李二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全天下人都能学习?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想要我干什么?尼玛老子都把妹妹嫁给你丫的了,跟你丫的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你丫这样说想干嘛?想学杨广?还是想学曹操?
长孙无忌渐渐的发现到了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他渐渐的觉得好像李二陛下变得有些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觉得李二陛下变得狂了很多,和刚登基那段时间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踩死一只蚂蚁都要担心它有没有背景相去甚远,这个变化好像就是从苏宁这小子横空出世之后开始的,李二陛下说话行事方面好像变的越来越有底气,越来越有威势,越来越变得有些令人不敢直视。
刚登基那会儿,李二陛下几乎是拉拢讨好一般的结交一些不属于他的阵营的威望很高的大臣和名士,竭尽全力的恩威并施消除掉李建成的影响力,好不容易稳固了政权,又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巩固了军权,间接地巩固了政权,这个时候应该是再接再厉继续谦虚巩固政权的时候,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摆谱了?到底是怎么了?这不科学!
他娘的,怎么有一种被排挤出了权力中心的感觉?
不对啊,但凡是有些影响的大事长孙无忌一定会参与进去,商议重要事情的朝议一直有他的位置,话语权很重,虽然没有实际上的政治权力,担任的都是位高权轻的职位,可是仅仅凭着和李二陛下的关系,长孙无忌也能主导很大一部分政务,只是没有名分见不得台面罢了,可是,这个感觉,怎么就那样不对劲呢?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呢?李二陛下和自己谈心的次数越来越少,这个倒不奇怪,皇帝嘛,高处不胜寒,但是,带给长孙无忌的感觉却很是不一般。
看了看褚遂良一脸的迷茫,长孙无忌渐渐地放下了心,他相信这种感觉可能只要是李二陛下的亲近大臣就会有,李二陛下似乎是在做一些大事,做一些只能暗地里面进行的不能说出来的大事,而这些大事……
难道?
长孙无忌的瞳孔猛然一收缩,而后恢复平常姿态,但是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年以来李二陛下种种反常的举动被长孙无忌串成了一条线,好家伙,难道,真的,真的要做那种事情?一定是苏宁,肯定是苏宁!这小子,这小子真的是法家?还是纵横家?还是最有可能的杂家?真的,真的想变法?变了这儒家天下的法?!变了这世家豪门的法?变了这千年传承的法?!
长孙无忌的心脏快速的跳动,他猛然间中断了自己的想法,作为臣子,这种想法要不得,要不得,万万要不得,绝对要不得!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出现了,可就没那么容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