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欲散开,突然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清鸣,引得他们一起抬头向上看去,只见远方天空两道白影箭一般的飞了过来,白影越来越大,等到了众人面前,变成了两个体形十分庞大的白鹤。
这鹤生得俊美,站起来比人还高,头顶艳红,一双铁爪如同钢钩一般,顾盼之间,显得非常威风。
白鹤立定,从鹤身上飞身跃下来两名男子,前面一人公子打扮,衣饰华贵,面容冷峻,眉目间显现出一种逼人的傲气。
身后的那位,一身灰袍,目光阴森,闪动间带着几分精明之气,看来是前面那人的随从,可是举止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那公子漠然扫视着面前的众人,仿佛连看众人一眼都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不过,当他的目光游离,移到小翠和小环身上的时候,眼睛却猛地一亮,脸上泛起了一种异样的神情,口中喃喃地说道:“没想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见到这等绝色”。
听到那公子无礼的言语,逍遥城的民众心中充满怒火,可在他的淫威面前,没人敢挺身而出。
“未请教两位姑娘芳名”那公子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地上前搭讪。
“这位是地水王府的水无痕世子!”灰袍人踏前一步,亮明了水无痕的身份,言辞间颇有傲气。
难怪他狂傲,须知大楚帝国共有八大世家,势力庞大,其中金家乃是皇室,另外七大世家有的居于皇都,有的割地而居,分别为木家、水家、火家、土家、风家、雷家和云家,都有着千年以上的传承,全国约有一半的人,都是这般姓氏。
其中以金家和木家势力最大,分别称为天金皇府和天木王府,而水家则和火家齐名,称为地水王府和地火王府,土家和风家称为玄土王府和玄风王府,雷家和云家称为黄雷王府和黄云王府。
凡是王府中的直系子弟,皆被称为世子,在大楚帝国拥有相当大的权势,极少有人敢得罪。
不过,他们这一次自报家门,却没有取得意料中的效果,小环充耳不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凝望着两只白鹤,流露出了十分喜爱的神情。
“我府上有个鹤园,专门圈养这种飞鹤,只要你们跟我回去,到时候一人送你们一只!”
见到小环似乎对这白鹤很感兴趣,水无痕向她招了招手,上前就去拉她。
“滚!”
见到水无痕举止如此轻佻,小环怒了,呼的一掌就拍了过去,掌力雄浑,元气十足。
“好,有个性,不过你们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
水无痕见到小环出掌,不惊反喜,双臂一圈,一道澎湃的劲力漫过,将小环的攻击化于无形。
“呸,什么东西,敢在逍遥城中撒野!”
风浪挺身走向前去,冷哼了一声,将水无痕的眼光引到了他的身上。
“蝼蚁一般的家伙,去死吧!”
水无痕见到风浪敢妄自插言,阴鸷的脸上闪过一层怒气,大袖一挥,一道强劲的元气狂风般地向风浪卷去。
如果任由这道劲风肆虐,只怕不止风浪要受重伤,连在他身旁的人都要受到牵连。
可是放着风清扬在此,岂会对此无动于衷,他身子微微一动,天地间元气似乎都受到威压一般,形成了奇妙的律动,致使那道劲风不但倒卷而出,而且更是增大了数倍,发出了刺耳的呼啸。
那灰袍人本来只是漠然地看着,见到风清扬的气势一起,禁不住面色大变,连忙将身形一晃,一道矮小的灰影迎了上来,挡在了水无痕的前面。
双方劲力相接,发出了惊天动地般的大响,以此为中心,空中的气流如同狂暴一般,劲力四散而溢,而身前的地面,更是如同蜘蛛网一样,裂开了一道道巨大的缝隙。
仅仅只是这爆炸一般的声响,就将许多人震晕在地上。
所幸风清扬及时地将手一扬,形成了一个大的保护罩,护住了风浪周围,否则最先受殃的必然就是他了,毕竟风浪那废物一般的身材,可绝对不是盖的,论虚弱的体质,当场只怕无人可比。
“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逍遥城,还会碰到一个真正的高手!”灰袍人眼神一凝,沉声喝道。
“你也不差!”风清扬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对这个灰袍人显得颇为重视。
“不过,就算你再强十倍,得罪了地水王府,只怕也讨不了好吧!”灰袍人森然说道,暗自催动元气,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别说区区地水王府,就算是天金皇室,得罪了浪儿,一样不行!”风清扬气势未曾弱上半分,言辞中更是针锋相对。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爽快一战!”灰袍人将手一伸,一道浓郁的金色元气闪过,在他手上凝成了一柄七尺长的金枪,寒光闪闪,宛如实质。
这个灰袍人明显同风清扬一样,达到了大武师的级别,对于元气的运用非常巧妙,能够化元气为兵器了。
“枪乃兵器之祖,今日就让你尝尝我这夺命金枪的威力!”灰袍人将手一震,那杆长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叫,向风清扬飞刺而去。
风清扬不慌不忙,体内元气涌动,在他手上幻出了一柄青色的长剑,如同最好的玉石一般,青翠欲滴。
纵然是风浪,都未曾见过风清扬动用过兵器,知道这次他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那金枪与真枪相似,威力和灵活度更是胜过很多,抖出了碗口大的枪花,每一枪都不离风清扬的要害。
风清扬的长剑看似随意挥洒,可是每一次金枪的凌厉攻击,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化为无形。
远远看去,就犹如一条金龙围着风清扬在盘旋飞舞一般,不断地寻找着破绽,要将他一举击杀。
虽然只是他们两人交战,可气势却犹如千军万马一般,直搅得这片天地都变了模样。
见到如此威势的战斗,在旁边闲观的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凡是能动的,早就撒丫子狂奔,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