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小男孩也有点低烧,周徽岚也不厚此薄彼,直接给他喂了一滴。
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
地窖口子上盖的板子被掀开的时候,周徽岚是清醒的。
有人下来了,莫不是杨建平他们来提溜人要出发了?
她意识到这点,整个人都紧绷了,屏住呼吸,手悄悄握拳,只等来人一靠近她就发难。
还没待她动起来,一只手就直接掐下她的脖子。
周徽岚拼命挣扎,“咳咳,放——放手!”
“嫂子?”
黑暗中一道略耳熟的声音响起,脖子上的手渐渐松了。这声音——“顾兄弟?”
周徽岚精神一震,顾嘉来了,杨建平完了,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顾嘉在这里见到她,很是意外。
“杨建平打算将我卖了!”周徽岚才不替杨建平遮掩呢,一语道破了她在这里的原因。
“这个畜牲!”顾嘉低骂。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顾嘉告诉周徽岚他的身份以及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才在今晚突击的。
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顾嘉之后,上面又下来了一个人,与顾嘉一起将两个孩子送了上去。
地窖里,两个孩子最先被送上去,然后是周徽岚,最后才是顾嘉他们。
地面上灯火通明,跟在后面的周徽岚看到了两个孩子的模样,虽然有些邋遢,但不难看出两个孩子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难怪夏寡妇会说出这次的货是极品的话来。
走动中,两个孩子陆续醒来,记起了之前的经历,脸上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小男孩嘴马一扁就要哭,顾嘉连忙让手下抱过去哄。
反倒是小女孩醒来后,小脑袋转了转,然后就一个劲地盯着周徽岚看,甚至在小男孩哭的时候朝周徽岚张开双手要抱。
顾嘉很尴尬,他看向周徽岚,提议,“不然你抱抱她?”
小姑娘眼睛清清亮亮的,双手伸着,很坚持的样子。
这是她救回来的孩子呢,周徽岚心一软,伸手将人接了过来。
小姑娘到了她怀里后,蹭了蹭她的脖子,然后安心地窝着,就是这个味道!
顾嘉将这两孩子的情况略说了一下,那个小男孩家是京中的,大有来历,他们这次扫非打黑行动开展源头就是他。一会他得安排专人专车将他送去省城,再由省城直接飞机回京。反倒是小姑娘没什么来历,多半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才落入人贩子的手里。
周徽岚一边听顾嘉说,一边打视了一圈。只发现夏寡妇和一对五十来岁的中老年夫妇站不远处,不见杨建平。
“顾兄弟,杨建平呢?”
顾嘉刚想开口,顾嘉的人就过来了,“报告!队长,嫌疑犯往山上逃窜,我们没有追上。”
周徽岚心一紧,这说的是杨建平,他逃了?
顾嘉看了一眼她,才对手下说,“对方很警觉,且熟悉此间地形,如今又是深夜,你们没抓住不奇怪,但火车站与大坳村需要全力布防,务必要抓住杨建平!”
那对中老年夫妇,丈夫是哑巴,憨憨的样子。
妻子看着也就一农村老实巴交的老妪,她此刻正求着公安,“公安小哥,能放俺和俺家这位离开吗?”
公安小哥一板一眼地道,“夏玉莲涉嫌拐卖妇女儿童,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你们出现在她家,你们也是嫌疑人。”
“冤枉啊,俺只是来走亲戚的,我们压根啥也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我们就不来了。”老妪一脸的欲哭无泪,哀求着,“公安小哥,求求你们行行好,放我们离开吧。”
旁边的哑巴老汉也是一脸焦急。
“不行的,我们现在不能放你们离开,一切都得讯问之后再说。”
“我的老天爷啊,要是儿女和村里人得知我们被公安抓了,我们就丢脸死了,怎么回去见人哪?”老妪开始撒泼了地哭。
被她缠住的公安小哥哥显然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阵仗,人有点懵了。
“不要放走她!她和杨建平夏寡妇是一伙的!”周徽岚走了过来,顾嘉紧随其后。
那老妪朝周徽岚看了过来,“俺说你怎地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呢,俺和俺那口子祖宗三代贫穷,根正苗红得很,可不是谁都能污蔑得了的。俺瞧你走路一摇三晃的,一副资本主义作派……”
周徽岚直接打断她的话,“顾公安,她的绰号应该叫豹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和杨建平他们接头的人贩子!”
老妪一脸懵,“什么豹母猪母的,俺不认识啊。”
“顾兄弟,抓住她!她身上一定有两套车票!”
周徽岚的话,让他们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顾嘉的反应很快,在老妪没反应过来前就制住了她,然后从她胸前开在衣内的一个小口袋里找到了两张车票。
一张是新康到达庆南站的,另一张是新康到安贤站的,安贤站只比庆南站多了两个站点。正常人谁会同时买两套车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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