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套衣服衣服我特意调配了驱蚊的花香来薰染过,给你考试那天穿,保证蚊虫不敢近身。本来想给你弄一个驱蚊包的,但考虑到考场可能不允许戴,就算了。”
“这法子好。”李桂香摸了摸衣服赞道。
三套衣服都带了淡淡的药香味,周徽嵐闻着味道还行。
原来前些日子她问她妈从她这里拿走了几套常服,为的就是这个啊。
“这么心灵手巧,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便宜了某些男人。”周徽嵐的话意有所指。
周杏抿嘴笑了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心软的。”
现在周杏靠着花卉盆栽栽培的技术发家致富,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她如今只管花卉盆景的培育,她哥嫂则在周郢的帮忙下在挚诚的旁边租了个十来平的小店售卖花卉盆景。
因为周杏培育的花卉盆景卖相好,价格虽然贵一些,但还是很受家境好一些的人家亲睐的。
凭着这个,她总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也有能力奉养父母。
她对周徽嵐可感激了。
这事唯一不好的影响就是前夫家又粘了上来,最近不时地来纠缠她,可烦了。惠兰说那话也是担心她一时心软吃了回头草吧,但是她不会的。
其实仪水县离治化市不远,开车的话,只有三四十分钟的车程。
仪水县的高中只有两所,高三生人数加起来也并不庞大。所以全部被安排到了治化市二中的考场考试。
为此,两所学校给高三考生包了车,送护送他们往返。
周徽嵐的准考证是周双帮捎回来的,她拿了准考证,准备带上这些陪考的家长乘坐周郢公司的车前往考场。
他们来得比较早,他们到的时候,周双他们还没到。
因为周郢还要负责去高煦订好的招待所将钥匙取来,所以他们也没着急进去学校,而是挑了学校旁边的一家早餐店点了几样东西略坐一坐。
早餐店的老板显然是个健谈的,对于家长陪考一事也是见惯不怪了。
但当他看到周父周母一把年纪都来陪考时,还是惊讶了,“你们两老这么大年纪了,还来陪孙子孙女高考啊?”
两老没多说什么,只觉得没那个必要。解释来解释去,只会给女儿招来奇怪的眼神,所以他们干脆就不说,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周徽嵐倒不是很在意地回道,“老板,不是呢,我爸妈是来送我高考的。”
“啊?是这样吗?你们请坐请坐。”老板看了一眼周徽嵐,都尴尬了。这姑娘看起来就像二十八九吧?倒像是他们老两口的老来女。以前刚恢复高考时,多大年纪参加高考的人都有,这两年倒是少见了。他想当然了,才会在今天闹了这么个笑话。
俗话说,冤家路窄。
周徽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钟树鸿一家三口,不,是曾经的一家三口。
显然钟思语的考场也被分到了治化市二中来了,一时间,周徽嵐不得不感慨这世界真小。
再见到周徽嵐,钟树鸿神色复杂,“早就听说你要参加今年的高考,你果然就参加了。”
周徽嵐笑笑,“这不奇怪吧?如果没有当初那场拐卖,我早就应该参加了不是吗?”
韩惠竹在一旁心中嗤笑,周惠兰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她二哥耽误了她的人生咯?她以为高考是那么好考的吗?
钟树鸿苦笑,“你一定要一见面就往我心坎里扎刀子吗?”
周徽嵐挑眉,这话如此暧昧,是什么意思?如果她当初没记错的话,他为了他的家庭,一直想用手段压着她想让咽下所有的委屈的吧?
韩惠竹脸色很臭,她冲着钟树鸿不客气地道,“钟树鸿,我不管你们之间是藕断丝连也好,恋奸情热也罢,请记得今天是女儿高考的大日子,都给我收敛点!”
发飙的韩惠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话的时候,李桂香悄咪咪地摸了过来,趁她不备,将碗中的液体直接往她的头面泼去,“你给我闭上你那满嘴喷粪的嘴才是正经!”
那碗糖水直接从头顶从脸部缓缓往下流淌,那甜腻味让一向爱洁的韩惠竹恶心死了,“你——”她看向李桂香,目露凶光,甚至忍不住走了上前。
周父立即反应过来了,他二话不说,将妻子一拉,藏在他身后。
周徽嵐则是直接挡在两老前面,直面韩惠竹,“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着了,直到周徽嵐反问出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来陪考的周氏族人立即围了上来,与韩惠竹对峙。
“你们动手了还想以多欺少是不是?给我等着,我要报警,让警察将你们都抓进去!”韩惠竹叫嚣着。
李桂香手一抖,她倒不是怕去警局,而是担心这事影响女儿高考。
钟树鸿头疼,“够了,今天是女儿高考的日子,你能不能别闹事了?”
早餐店老板也连忙上来打圆场,甚至让他妻子将韩惠竹带去后厨略加清理。
韩惠竹看了一眼明显受惊的女儿,狠狠剜了周徽嵐母女一眼,然后跟着老板娘去了后厨。
钟树鸿示意他们赶紧离开早餐店。
所有人都看向周徽嵐。
周徽嵐二话不说,扶着周母就离开,其余人紧随其后。
周徽嵐连句话连个眼神都没给钟树鸿,这事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如果他不来和她说话,韩惠竹那神经症也不会突然发疯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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