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雅被云裳问得一愣,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是的。”
云裳闻言,便转过了身来,朝着夏寰宇和皇后行了个礼,“陛下,皇后娘娘,臣妇觉着,此事大约是可以洗脱臣妇的罪名了。昨日臣妇未时进宫,在湘竹殿中呆了一刻多钟,便去了未央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昨日因着湘贵嫔新得了一种养颜的法子,臣妇亦是有些感兴趣,但是又不能耽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臣妇便将浅柳浅酌这两个丫鬟放在了湘竹殿,让她们二人好生将法子学一学,便不曾将她们二人带去未央宫。这位宫女说我在御花园见到她的时候,身后是带着丫鬟的,却是有些不对。”
怀雅闻言,面上便闪过几分焦急,连忙改了口道,“奴婢记性不太好,有些忘了。”
云裳冷笑一声,“本王妃方才可是仔细地确认了的,你说是的。”
夏寰宇把玩着玉扳指的手微微一顿,淡淡地道,“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杖责五十。”
怀雅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恐惧,连忙大声叫了起来,“奴婢还有其他证据,奴婢还有物证”
云裳闻言,便朝着夏寰宇道,“皇上请慢。”
夏寰宇看了云裳一眼,便使了个手势,正欲上前的侍卫停了下来。
“既然她说有物证,不妨瞧瞧吧,左右我坐得端行得正,也不必惧怕。”云裳笑了笑,向着夏寰宇解释了两句,才回过头望向怀雅道,“你倒是说说,有何物证”
怀雅连忙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云裳眯着眼瞧了瞧,簪子倒是有些熟悉,是紫玉镂金簪。前些日子浅水伊人阁送来的东西,这簪子样式简洁大方云裳倒是没少戴,只是前日便不见了踪影,却原来,到了这儿。云裳前日倒是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她从皇后的未央宫中出来的时候,到未央宫拐角之处,便从另一边冲过来了一个宫女,由于那宫女来得有些突然,云裳并未防备到,被她撞倒了,那宫女急急忙忙地将她扶了起来,还说她的发髻有些乱了,还帮她整了一整。浅柳和浅酌两个丫鬟上了马车才发现簪子不见了,云裳想着应当是那时掉了,还让人回去找了找,却不曾找到。只怕,便是匆忙之中那宫女动了手脚。
怀雅连忙道,“这支簪子叫紫玉镂金簪,是睿王妃之物,宫中许多嫔妃宫人都是见睿王妃戴过的。这簪子中间是掏空了的,睿王妃昨日将药给我的时候,便是将那药粉放在这簪子中的。睿王妃还说,如此便可掩人耳目,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这簪子是她打赏给奴婢的。”
镂空的云裳挑了挑眉,她倒是不曾知晓她的那紫玉镂金簪竟然是镂空的,若真是镂空的,浅水也定然不会不说。想必应当是有人取了她的簪子之后,便是专程为了今日之局,将人对她的簪子重新改过了。
“裳儿,这可是你的簪子”皇后皱了皱眉,转过眼望向云裳。
云裳连忙转过身摇了摇头道,“臣妇的簪子可不是镂空的。”
“哦”皇后沉吟了片刻,便连忙道,“既然如此,那裳儿你不妨将你的簪子取来,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云裳身形一顿,眸中闪过一抹暗沉,这紫玉镂金簪是浅水伊人阁专程为她所制,只此一件,虽然她不知晓这个叫怀雅的小丫鬟手中的簪子是不是从她这儿拿走的,不过如今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交不出那簪子来的。
云裳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开了口,“臣妇的簪子不是镂空的,但是臣妇的那只紫玉镂金簪亦是不见了的,便在前日不见的,臣妇在未央宫附近被一个宫女撞了一下,当时我还疑心是掉在了那儿,专程叫了人回来寻,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皆是可以作证的。”
皇后闻言,便蹙起了眉头,“这般说来,睿王妃的手中是没有那紫玉镂金簪的”
“没有”云裳淡淡地道,倒也不慌不忙地,心中却想着,皇后此前与她吩咐的时候,只说到时候丫鬟会指认她是送药之人,只需否认便好,皇后会想方设法地将矛头指向沈淑妃,说是沈淑妃是在陷害她,真正对陛下下药之人,是沈淑妃。
云裳冷冷一笑,只是这开头是按照话本儿发展的,却怎么瞧着,也是越跑越远了,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她了。
云裳抬起眼望向沈淑妃和皇后,心中做了一个大胆地猜测,莫非,她们二人竟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