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挽着昊天说：“万事俱备，只缺一样，你！”

“我？我什么？”

玄女娓娓说：“义父虽然取回了元神、魂魄和力量，可还缺意识。”

“什么意思？”昊天逐渐生了疑心。

玄女叹了口气，面色逐渐凝重。

原来被封印在蛮荒中的人想回到现世并不容易，必须用意识召唤潜意识，才能重新回到现世。

而昊天上帝当年涅化时，失去了意识，潜意识被封印了起来，达到无知无识，无畏无觉的混沌状态。

他留在尘世的意识被玉帝震碎，散布于世间。

一般碎片的意识会与其他碎片意识结合，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意识，依附于人类身上。

如果要取回原来的意识，就必须等所有意识碎片的主人死去，才能全部回收。

运气好的也许意识碎片只有几片，但昊天上帝的意识被玉帝震碎，化成上千万片。

“好在当时有人帮助义父将所有的意识碎片聚集一起，灌入了一个凡人身上。为了让这个凡人能够一直成为意识的容器，他给这个凡人灌注了灵气，帮助其成为灵人，然后成为灵妖，最后成为灵仙。”

昊天随着玄女的叙述，慢慢陷入沉思中。

半晌他才回过神，“你说的这个灵人，就是我吧？”

“是！”

“为什么选中我？”

玄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回到过去，看看前世的你，也许你能找到答案。”

昊天抬头疑惑地瞅着玄女，“我如果把意识给了他，我会怎么样？”

玄女露出痛苦神情，“消失！”

昊天睁大了双目，突然指着白玉雕塑说：“为了一具毫无意识的雕塑，你想牺牲我？”

玄女轻叹一声：“你可以转世，重新做人。我会陪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可义父错过了这个机会还得再等三百七十年！”

昊天步步倒退，浑身冷汗直冒。

“姐姐，我对你如何？你这般对我，对得起我吗？”

玄女哀伤地望着昊天，“你就当我对不起你，欠你的我来生再还你。但我没有办法，唯有拥有意识的人主动献出意识，才能召唤回义父的潜意识。所以只有你才能做到，只有你才能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昊天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帮呢？”

他回头瞅了瞅洞门口的应龙，又想起了外面的陆吾和英招，突然背脊发凉。

“我如果不帮，你们是不是准备强迫我？姐姐，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跟我同床共枕，我就会心甘情愿献出一切？”

玄女突然目光犀利，逼视着昊天，“义父时间不多了，一旦合虚山关闭，咱们又得等三百七十年才能进来，你明白吗？”

“我不信！”昊天怒吼一声，“上次公主明明说你去了合虚山，你骗鬼呢？”

玄女叹息，“那是公主在骗你，你也信？帮我一次，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向你保证，生生世世都会陪在你身边，行不行？”

昊天望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顿时心软。

他扶着石壁，缓缓瘫倒，只觉心痛难忍。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把意识献出来？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选别人？”

玄女轻轻半抱着他，泪水在眼眶打转，“你要是想知道，我带你回到过去，好不好？”

昊天头靠着她胸前，也湿了眼眶，有气无力说：“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