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何日卖的?”
“本月十五。”
“确定?”
“草民确定。”
“有什么凭据?”
“草民记得当日让伙计刘仁庆取的刀,还有伙计宋孝明也在。”
“大人,请传唤刘仁庆和宋孝明。”
不久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和一个胖矮的黑脸中年男子齐齐跪在大堂。
那瘦高的年轻男子正是刘仁庆,不过二十出头,一身长袖衫,样貌普通。
矮胖的黑脸中年男子便是宋孝明,长得木头木脑,眼睛却四处乱瞟,露出几分精明。
谭超群指着宋孝明问:“本月十五,你是否看到齐天寿到店里买东西?”
“看到了。”
“他当时穿什么衣服?”
“就是眼前这身衣服吧,小人也记不清了,但是小人记得清清楚楚,他买了两把短刀,总共二两银子。”
谭超群冷笑,突然指着刘仁庆问:“你呢?是否看到齐天寿到店里买东西?”
“没看到。”
众人齐齐大惊,唯独谭超群笑而不语。
刘仁庆接着说:“小人不仅没看到齐天寿到店里买东西,而且看到小六家的管家孙福海前来找掌柜,然后掌柜就嘱咐我们,一定要说本月十五齐天寿到店里买了两把刀。为了防止我们不听他的,掌柜既给了我们五两银子,又拿工作威胁我们。”
“还有别的吗?”谭超群问。
“他还说如果我们敢与果爷作对,果爷会杀了我们全家。”
谭超群拱手说:“大人,事情已经很明晰,庞掌柜收了钱,替人作伪证,请大人明鉴!”
知州左右为难,望着通判,通判点了点头。
“唉,”知州轻叹一声,“庞善财,你认不认罪?本官提醒你,如今你不认罪,本官一样能定你的罪。如果你肯认罪,本官可以酌情让你免收皮肉之苦。”
“大人,草民招,草民招。”庞善财一五一十说出了原委,“大人,都是六爷的管家孙福海逼迫草民做的……”
谭超群笑说:“请大人传唤小六家管家孙福海,择日再审!”
第二日孙福海到堂,谭超群质问:“孙福海,本月十五,你是否去过扬威铺?”
孙福海尖嘴猴腮,贼眉鼠目,透着几分奸诈。
“草民去过。”
“你跟扬威铺掌柜庞善财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叙叙旧而已。”
“哼,不只是叙旧吧?庞善财已经招供,孙管家,你要是不招,我们一样能让你开口,你要不要试试?”
孙福海大惊失色,慌忙说:“启禀大人,庞善财他血口喷人,草民从来没有指使他诬陷齐天寿。”
谭超群弯腰问:“孙管家,庞善财说你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诬陷齐天寿。为了防止被你当替罪羊,庞善财特意让管家来顺和丫鬟翠莲在暗中目睹了你们交易的全过程。大人,请传唤管家来顺和丫鬟翠莲!”
不久来顺和翠莲齐齐到堂,说辞和庞善财一模一样。
孙福海顿时傻眼,浑身冒汗,不知所措。
“哈哈,”谭超群回头笑说,“大人,事情已经一目了然,刀是牛壮和牛春的,但刀上没有二人指纹,由此可见有人事先掩盖了真相。”
“谭状师,真相是什么?”
“真相就是牛壮和牛春违法持刀,然后袭击齐天寿一家,混乱之中牛壮被杀,牛春受了重伤。只要对孙福海和牛春严加审讯,相信会有结果!”
“好!”知州一拍惊堂木,“将孙福海、牛春等人押入大牢,等本官严加审讯,择日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