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动声色的从暗处现身,故意在太子的包间外驻步。
“雨香姑娘的小曲可真是神乎奇神,听一回,胜过人间无数。”
包间内的太子一听这话,立即冲出包间,朝着刚刚转身要走的九月怒声喝道,“你方才说雨香姑娘,她在哪?”
“就在花字号包间啊。”九月尖着嗓子回了一声后,提快脚步朝楼梯而去。
她没下楼,而是隐在楼梯墙面暗暗盯着太子动静。
太子来天香楼本就是为了雨香而来,方才掌柜说雨香病了,这会又有人说雨香在花字号包间。
听了这话,太子脸上的怒色立即就浮了上来,他转身,按照包房号,一间一间的寻了过去。
没一会,太子便站在了花字号包间门外。
九月连忙将锁住包间大门的精神力收了,也就在这一瞬,太子提起一脚,狠狠将门揣开,“雨香姑......怎么是你?花月容?你......”
太子指着包间内的人,顿时勃然大怒。
他堂堂当朝太子,居然被人戴了顶又高又重的绿帽子?
花月容见太子出现,慌慌忙忙的将半推开的衣襟拢好,“太子殿下,臣妾......臣妾......”
“你个荡妇。”太子终于冲入了包间中,四个字喊得毫不遮掩,音调大到能将屋顶给掀了。
他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花月容泛着潮红的脸上,一掌落后,他还想接连再打。
黑旗见状,本想飞身离开,但又担心误了原本计划的大事。
于是,他只身挡到花月容面前,隔绝住太子的怒火,紧接着,便是步步后退,“月容,我带你离开。”
花月容又是恐惧,又是不甘,她舍不得太子给的权势地位,也舍不得黑旗给的心动与激情,数种情绪在心中交织,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黑旗,我......”
黑旗一边护着花月容,一边去涌出内力去撞窗户。
只是,内力在离窗户只有半指距离的时候,硬生生被阻下。
他皱了下眉,“有古怪。”
黑旗来不及多想,太子又像个疯子似的扑了上来。
太子也不管面前的是野男人,还是花月容,抬脚就狠踹了过去。
只是,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哪还有什么力气?
他踹向前的一脚,连两人的衣袍都没沾到,黑旗抬手轻挡了一掌,紧接着,太子整个人便被掀翻了出去。
“黑旗,不要动手,他是太子。”花月容见状,不顾一切的从黑旗身后钻了出来,连忙奔上前,想要去将太子扶起来,好好求饶一番。
只是,她似乎低估了太子的怒气。
她才才伸要去扶太子,太子自己便翻身坐起,抬手又是一巴掌,又准又狠的甩向了她。
“花月容,你个荡妇,居然敢背着本宫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宫不仅要拿回你太子妃的名份,还要你浸猪笼,死后鞭尸。”
花月容无措的抓住太子再度挥下来的手,跪在地上,脸色一片唰白,“太子殿下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一时糊涂,太子殿下饶了臣妾这一回,以后,不管太子殿下做什么,臣妾与臣妾母家都会全力支持,只要太子殿下饶了臣妾这一回,臣妾......”
“滚,本宫嫌你脏。”太子一个用力,将抓住他手的花月容甩开。
花月容被甩得瘫倒在地,又急忙用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顺势抓住太子的裤腿,“太子殿下,臣妾这些年来,只做了这一件错事,这是是唯一一件,也是最后一件......”
“滚开......”太子怒火烧身,抬脚就将靠过来的花月容踹了出去,“本宫是太子,本宫用过的,谁敢用?不止你要死,这野男人也要死,本宫要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你吃下,再送你去浸猪笼。”
太子恶毒而毫不留情面的话,让花月容总算从这件事中清醒了几分。
她瘫软在地,眼神没有焦点的望着虚空,“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忍气吞生如此多年得来的,都没了!
黑旗在太子妃向太子求饶时,又暗暗用内力试了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挡下,他没办法飞身退走。
这件事,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如今逃不走,他面上虽然镇定,心中却也跟太子妃一样,慌了神。
“你是何人?居然连本宫的女人也敢染指。”太子抬手指向黑旗,双目赤红,他今日出府未带随从,眼前这男人看起来会点功夫,他怕制不住这男人,只能隔着距离对他厉喝道,“你给本宫等着,本宫说到做到,不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本宫就不是太子。”
花月容闻言,心中对黑旗的那点感情,让她下意识的扭头朝他望去,“你别管我,你先走,此一生能与你有这几日美好时光,哪怕我会死无全尸,也无妨。”
不管黑旗能不有走,太子要她死,已经是板上钉钉。
与其两人同死,还不如留下一人活着,日后也能报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