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力简单直接地解决问题,是云丰更习惯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云丰……”胡高很想对云丰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和愧疚,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说了,我明白。”云丰摇了摇头。
两人一个眼神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那之后呢?你们又为何闭门不出?”
“为了避开那高衙内的骚扰,一直强压怒火的胡无双决定暂时闭门不出,高衙内纵然猖狂,但还不敢直闯女学生的居所,因为那会触动校方的怒火。而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那高衙内声称胡无双和凝心凝露两姐妹都是他的人了,谁想要打这她们三人的主意,就必须在一个月内战胜他身后的那位高手。”
“他敢公开发出这样的声明,代表着狂龙武院方面已经向他妥协了,如果一个月内没人能击败他手下那名高手,狂龙武院就不再庇护胡无双和凝心凝露她们三人,让他随便带走。因此,你们俩才会在无法联系到我的情况下拼命修炼,为了隐瞒修炼进度,你们甚至放弃了条件更好的修炼之所,天天躲在屋里。我猜的,可有错?”胡高脸上已经冷得快掉冰渣了。
韩冲和云丰的表情都变得有些黯然。
“狂龙武院向他妥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狂龙武院毕竟是靠王室支持而存在的,狂龙武院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位天赋不错的女学生和两名侍女就得罪高衙内的养父、那位国君面前的宠臣……”
“很好,真是很好!好一个高衙内,好一个狂龙武院!”胡高气极怒极,“现在我来了,这一战当然是我来打!”
“恩。”两人并不和胡高抢这一战,因为胡高既然来了,他们再去抢这一战,就等于是无视胡高的尊严。
为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这一战胡高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依照胡高此刻愤怒的心情,他本来还想在干掉高衙内以及其身边那位高手之后将狂龙武院也一并掀个底朝天!但他终究是在愤怒中保留下了最后那一丝丝的理智。
杀了高衙内,得罪的仅仅是高衙内的养父高俅一个人。
此刻若是将狂龙武院也一锅端掉,那就不仅仅是得罪谁的问题了,更代表着胡高和整个龙华国的彻底对立!这种对立同时也意味着摊牌!
是胡高、胡家与龙华国的摊牌!更有可能变成与五大军团的摊牌!
而且……
还有向自己的朋友们的摊牌……
韩冲、云丰、慕锦、花荣……这些朋友都是真真正正的人类,一旦摊牌,将一切秘密摆到台面上,胡高不知道这些自己所珍惜的朋友到底会继续站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转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胡高现在不想去面对的……
“对了,胡高,你怎么会在这样凑巧的时间赶来?而且从你砸门时急匆匆的样子来看,你本来就听到了风声,对不对?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是谁?”韩冲忽然问道。
“他啊……”
番外篇
花荣外传(书友)
夜,凉如水,色如墨。
逶迤的龙甲山会时不时显露于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之后。
黑雾弥漫的高耸树林恰如人体某处的毛发一般,给龙甲山罩上一层天然屏障的同时,更凭添几许神秘,充分调动着好色之徒那永远不会熄灭的强烈探知欲。
密林中传来几只惊雀振翅高飞的翅膀煽动的声响,恰如某种运动之时产生而出的啪啪声一样撩人心弦。
地动山摇的灵魂之外是一片宁静至极的景象,除了惆怅之外,这方天地之间此时只有两个在密林中迅捷地穿梭着的一男一女,两人仓皇间还拖着个小油瓶: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
一截横生的枯枝,重重地撞在男孩的脸上。没有叫喊声,也没有眼泪,更没有丝毫地停顿,有的只是一张稚气的小脸,瞬间疼痛导致这张面容几乎皱成了一团,但是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面容之中的坚毅——就像这如墨夜色无法掩盖住龙甲山这历经亿万年风霜的老古董也要时不时的卖弄一下风情一样。
龙眼峰已经历历在目,只要到达那个高点,恩,简称g点。就可以结束此次消耗了一家三口半辈子卡撸你的剧烈运动——逃亡。
突然,男人停下了脚步。“就是那里了”,他指着前面那座高高隆起的、光滑如玉的、好似蜜桃一般圆润的山峰。
女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停下来后,豆大的汗珠已是挂满了她那精致绝伦的容颜。没来得及擦汗,飞快地转过头去一看,绝美女子随之惊呼出声:“小荣,你的脸怎么啦?”
“妈,我没事,不疼的。”男孩抬起小脸,似乎在拼命地想挤出一丝笑意。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女子心疼得连忙搂紧了自己的儿子。
男人却是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我殷道衍的儿子!”,惨然一笑后,殷道衍单手将自己的儿子环抱住,身形再次掠起,朝龙眼峰飞去。女人连忙地跟在后面,一边嘟囔着:“你呀,总是这样…..”
山峰中间唯一一块凸起的圆润巨石上,三人默然对坐。殷道衍目光如炬,正盯山峰边的沟壑上空,那里却是一片虚无,有的也只是无穷的黑暗,并没有通常这种如狼般目光所去之处的香艳美景存在。
女人幽幽叹了口气。男孩立刻搂紧了妈妈,努力地摆出一副无畏的神情。殷道衍收回了目光,对妻儿说道:“姒玉,熬过今夜,我们明天就安全了。小荣,你也休息一下吧。”
男孩撇了撇嘴,“花荣一点都不累,不需要休息,花荣还能跑几百里地呢。”没错,男孩叫花荣,他没有跟父亲的姓,而是跟了母亲花姒玉的姓。
“可惜的很,明天还很遥远,远到你们恐怕永远都看不见了!”一把突兀的破锣嗓突兀响起,随后是一串如同刮金属般的桀桀怪笑。
这种瞬间而来的怪异感觉就像被电话声亦或是敲门声打断好事的偷情男女瞬间产生的万千思绪一样,会让人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相当的不爽。
如果还不甚感同身受,还可以再举一个例子:就好像尼奥了一半的时候,被人或是不明飞行物击中下体一般的难受。
电光火石间,花姒玉惊恐地飞身弹起,一把将儿子拉到身后。殷道衍则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四处扫了一圈之后,不等来敌现出身形,就又转而继续目不转睛的看向了刚才他一直注视着的地方。
也许只在呼吸之后,一张可以导致色中饿鬼都得早泄的丑脸从一块巨石旁露了出来,更让人三观皆崩溃的的是,一条尖长的猩红舌头迎着阵阵冰凉的秋风在那人的嘴边打着转,滴而不落的哈喇子就像人体排泄处无法彻底擦抹干净的俗尘一样,可以致使所有正常思维的物种看了之后有一种别样观感的欣喜若狂。
殷道衍没有出声,甚至像是连眼皮都没有都没有被其惊扰一样,他依然注视着那片虚空之处。而花姒玉显然不可能做到和她的夫君一样的淡定,因为,来的人是她的族兄,而且是血脉比较亲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