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柠大怒:“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元婴期,难不成你胜寒连这点损失都受不得!?”
“哈。”谭梦惜冷笑,“不过一个元婴期?”
“他是我师弟!师弟!这两个字难不成还抵不过你那狗屁元婴期吗?”
顾柠脸都气红了:“……放肆!大吵大嚷真给仙家长面子!!”
“我呸!到底谁不要面子!!!”
谭梦惜冷啐一口,腰间方寸已然骤起而出,直向顾柠杀去!!
顾柠大惊,连叫骂也顾不得了,整个人就空一个筋斗,被划破了衣口却也卸去了攻击。
看着白皙手上渐渐渗出的血珠,顾柠脸色万般精彩。
他骤然大骂道:“反了反了全都反了!!!谭梦惜你这贱人婊.子……”
……刷!!!
谭梦惜又是一剑飞速挂角而过,顾柠一句话被打断,脸上同样又是添了一线血淋淋的伤痕。
他一手捂脸,一手归阳已是撕砍而上。
谭梦惜丽色一寒,嘲然笑间正欲将这一击杀回去,从侧里却是猛地打过一柄淬寒的冰刃,瞬间打落了方寸剑上积攒的灵气。
剑气受挫,谭梦惜脸色大变。
她当机立断,整个人立时一个转身画弧而过,险险将自己的喉咙从归阳刃下摘了出来。
四面惊呼激起一片,而那冰魄凝就的长棱去势不减,轻而易举入地三分,颤音铮然。
谭梦惜步伐错乱间,拼了一口逆血才刹住了步子。
她脸上杀气一闪而过,拿着方寸剑的右手不由往死里缩了缩。
“……许师叔。”
她闭上眼睛,毫无波澜道。
一名鸦色道袍三十左右的男子闻声转出身来。一身未能卸去的灵气余波荡漾而开,生生冰封了身边一圈枝叶草木。
“尔等在做甚。”
许吝秋眉头一缩,淡淡道。
顾柠见许吝秋出来,微不可查松了口气。
嗤笑声后,他冷冷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迹,将双刃合回弯弓斜挎在臂弯间,便回了谭梦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