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年依旧一身繁复庄重却不失轻洵潇洒的白衣,那始终如一、仿似嵌入骨子里的疏离被荡漾的水色覆于云仪山庭之上,平白为其天然标格外加三分晓易浩雅。他整个人芝兰玉树站在那水天交接处,真当是遗世独立,泠然善也。
厉天阳不免心底快活:“哈哈不管觉得怎么样,总之这地方还是很上档次的啊哈哈哈……师兄先请?”
陆苍颜酒劲还没下去,闻言矜持一点头,便跟着厉天阳往前去了。
回头看了眼那跟愣头青进城一般的其余队友,厉天阳满脸嫌弃地吩咐一侧踏水而来的侍女:
“……等他们感慨完了赶赶儿带他们去玉露金风,真是一群土包子!”
陆苍颜回头道:“……不等他们么?”
厉天阳把人朝前一推:“没事我们先过去,师兄不用将就他们……爱站就叫他们再站会儿吧!”
来自直男的蜜汁第六感让陆苍颜即便喝醉了也觉得这样不好:“……既然是一起来的,我们还是……”
厉天阳道:“我跟朋友另布了一桌席,据闻可是御厨做的,若是带得人多了,可就不够吃了。”
陆苍颜立马转换态度:“……那就我们先去吧!……对了……弱弱问一句……这里的菜……可以打包么?”
厉天阳:“( ? )……啊哈?”
作者有话要说: 方既白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青年不过一身消减的内衬,薄薄的汗水打湿了衣领,微透出其下如水如玉的肤色。
他吞了口口水:“……师尊,您说什么?”
陆苍颜倚着门阑,一双眼似都被那露骨艳绝的词句熏得微珊:“……有什么好说的……我……我中了蛊……只有……只有……”
他轻喘一声跌滑至地上,唇边已被自己细齿摩挲得血色点廓:“只有同人露雨……才……才解得开……”
说完这话青年不由闭紧了眼睛,那微颤的轻羽层层阖落,宛若彩蝶失了最后一层茧壳。
方既白不由紧张得声音沙哑:“师尊同我讲这个……难道是……”
话未言尽,那一身浅汗的白衣人便已然直直扑在他腰间,将他推在了垂门边。
湿热的呼吸打在鼻尖,方既白手指颤了颤,终究还是听从本心搂住了那人孱然的腰身。
他低声念着:“师尊……师尊……”
离他不过一指远的青年低低唔了一声,似应答又似忍耐。
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方既白究极眼底血色蔓过,直接将人反扑倒在黑曜的寒阶之上。
用力将人的双手扼过头顶,他沉语喃喃道:“既是师尊盛情邀请,弟子却是却之不恭了……如此……便先不敬……”
——碰!
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大力掀翻,方既白一怔,便见陆苍颜衣衫半褪发丝凌乱,正坐在极沉的夜色里,嘴边讷软着,仿佛就要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