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补充道:“不错,那四公子是在北平。”
陆越铭不解道:“他整这套是想干什么?”
姜啸不屑道:“管他呢,他家就是爱搞这种暗地里的东西。”
陆越铭又问道:“那么沈小姐还有其他人怎么样了?有收到信么?”
姜啸答道:“收到了,大家都挺好的,沈小姐正在那里布置,还说你好好养病,不用操心这个。对了,倒是有件好事,沈小姐已经暗中放出风声,要尽一切力量废了那个尹掌柜,现在他是吓得每天都得二十多个人跟在他身边,走道还跟做贼似的。”
陆越铭心想罢了,钱已经拼尽老命夺来了,剩下的生意问题,自己一窍不通,还是让沈小姐这个行家来吧,究竟结果如何,那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不过对于尹掌柜的处理方式真的让他搞不懂,这种方法似乎也是过于直白,而且以前听沈小姐说过,那尹德的后台是她的姨母,很不好动的,如今这么做是不是太莽撞了些?莫非有了那笔钱,就真的可以这么放开手脚?再说就算真要动他,干吗事先弄的这么张扬呢?唉,真是参不透。
就在这时,那门又打开,还是那少女端着碗药酒走了进来。陆越铭一看,脸上顿时一脸苦闷相。
这样醉生梦死的日子也不知过去了多少,陆越铭的身体也一天天好转,到了这天他几乎已经复原,只是身体还是发虚而已。
在旁边的姜啸正呆呆的看着他面前的铜盆,道:“这是喝的药酒,你居然拿来泡手套?”
陆越铭道:“那手套味道实在不好,听说酒能消汗臭味,就算不好使,用药味盖一下也行。”
姜啸叹道:“那是喝的你拿来这么糟蹋,你的病怎么办。”
陆越铭一脸愁苦道:“我已经好了,这些日子我天天头别提有多疼了,实在是受不了再喝了。”
姜啸无奈道:“我还以为你这些天睡的少,是练出酒量了。”
陆越铭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我这些天装睡,没有破绽来着,还是没装好。行了你把那盆塞床底下吧,别让人看到了。”
等到晚上,陆越铭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这些天睡的实在太多,他刚想起身下床走动一下,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声,于是他赶忙又趴着装睡。
只听见一直伺候他的那少女小声道:“就是这里,进来吧。”
接着就听见似乎有两三个人走了进来,又小心的把门带上,插好。陆越铭心想,莫非这是要对我不利么?我现在的状态,可是不适合临敌。
这时一个比较沙哑的女声传来:“这里真的安全么?”
那少女道:“放心,他早醉死过去了,你在这儿敲锣打鼓他都听不见。”
而似乎是另一个人在紧张的把陆越铭床前的桌子搬过去,又摆好一张凳子,道:“来,婷玉姐坐这里。”听声音也是个少女。
一直照顾陆越铭的那位则是倒上水,请那婷玉姐喝,另一个又主动上去按摩,一副非常殷勤的样子。
那声音沙哑的少女道:“用不着这么客气,跟我不用整那些大姐的那一套,我答应教你们易声术,那肯定就得教。”看来她就是那个婷玉姐。
只听那两个少女道:“哪里,我们是真的尊敬婷玉姐。”“是啊,婷玉姐多好啊,别人都欺负我们,就婷玉姐是好人。”
那婷玉姐道:“你不光要练功,还要照顾这人,挺辛苦的是吧。”
那少女抱怨道:“可不是吗?唉,都把我累死了。”
另一人道:“婷玉姐,多亏您肯教咱们易声术,咱们那师父根本就不好好教,就知道骂人,说什么,‘啊,就你们……’”然后就学着她那师父的语气骂了一通。
那婷玉姐笑了笑道:“唉,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跟你们说,在这里混,你一是要有资历,二是要有本事,等这两个你们有了,就能混出头了。”
陆越铭听她们的对话也了解了大概,听她们说的易声术,莫非是改变说话声音的功法?这一下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心想我干脆就偷师一下,也学着玩玩,反正这可怪不得我。
而这时一个少女接着道:“对啊,就像婷玉姐这样,谁敢欺负。”
婷玉姐叹道:“别提了,前些日子谁被吊起来的?”
那少女忙道:“婷玉姐你别计较那个,那个大凤我一看就不是好人。”
另一个附和道:“可不是嘛?她那人,简直就是穷凶极恶。”
那一个又道:“跟你说,那家伙,我偷看过她洗澡,结果吓我一跳,那……”
陆越铭一边听着她俩说人短长,一边心想,看来那婷玉姐,就是五子门牡丹院武功排行第三的三凤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