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了一段路,他跑到一处密林里,喊道:“过去了,过去了。”然后整个密林里,顿时出来了许多乡民,个个都背着尖木头,长矛,木牌,以及各种木工工具。他们迅速翻山越岭,直接走到了这条小路的路尾。
等这些人一到路尾,顿时开始把尖木桩钉成拒马,然后钉在地上,再蒙上木牌,足足立了许多层。
等另一边,那些纸衣门则继续向前走,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前面零头的手一伸,止住了众人的脚步,只见前面的路口,乡民们穿着形制滑稽的军服,推着三排车,第一排的推车有两种,一种是前面立着许多矛头,还安着木牌,木牌后则是沙土包,另一种,则是木牌后一个巨大的床弩,第二排的车则高了许多,上面跪着弩手与火铳手,同样前面也有木牌掩护,另一种则是插满了尖木桩,如同刺猬一般,最后一排的车,则少得多,上面有一门铁炮,后面人则有火把。
纸衣门的人刚刚立住,前面的床弩车顿时射击,弓弦虽然几乎无声,但是这床弩太大,声音仍是极响,顿时几个纸衣门的人被整个贯穿,接下来,第二排的弓弩火铳手车也开始射击。
纸衣门的这些人忙转头便走,这些人倒还真的进退有序,受到如此打击,仍然暂时有条不紊,转头就走,他们想着,这条山路被设了埋伏,还是换一条的好。
也就在这时,突然最后排的炮也发射,火油包从炮中射出,落入人群中,一下子烧了好几个人,造成的踩踏也让这些人一时大乱,对面民兵领头的一声令下,五排车开始慢慢推进。
这些车要保持队形推进本来很困难,因此速度很慢,但他们并不着急,只是保持队形,跟乌龟爬一般的推进。纸衣门的人很快就把后面的五轮车甩远,然而却发现前面路口,已经设置了拒马长矛,还有木牌在后,木牌之后,仍然有许多人手持弓弩火铳,在后面射击。
纸衣门的人见前路受阻,也忙掏出自己的火铳弓弩对射,同时也有人掏出火把,他们本来打算用这些对付山中木制的村寨防御设施的。但是木牌立着,弓弩很难穿透,即使是火铳,能打破木牌,后面的土包也难以击穿。
然而这些木牌拒马事先都泼上了水,蒙了湿布,很难烧掉,甚至连外面缠着的荆棘也没烧掉多少,纸衣门的人心一横,攻了上去。
拒马既牢牢的钉在地上,又有荆棘条和长矛阻挡,很难接近,木牌后也有许多民兵拿着打庄稼用的连枷之类,但是头都换做重石头,狼牙棒之类的东西,绕过盾牌拒马打那些纸衣门的帮众。
如果此时阻挡这些人的是兵丁,那么就需要很强的军纪和训练,这正是那些乡民不具备的,但此时有了拒马木牌,长矛钉在地上,那对于士气的要求便小了许多,很快纸衣门的帮众就陷入了干挨打而无法还手的境地,已经是彻底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