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走出洞府,观洞外腾龙峰景色,就有一种与之前不同的畅快之感。
炼气期所能感知之物,与筑基所能感知之物,可说有天地之别。
徐子青看了一会,正要回洞,忽然听到有人唤他。
“徐道友,可来一叙?”
徐子青低下头,就见下方有一洞口,御风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穿一身紫底宽袖法衣,细眉薄唇,也是一位筑基修士。
徐子青认得他,是雷火派刁子墨。便温和一笑:“原来是刁道友,正是恭敬不如从命。”他说罢,就略晃身,来到刁子墨身侧,随他进去洞里。
刁子墨的洞府里已有一人,也很是让人眼熟。
徐子青见到,微微一怔。
就见那人抱拳道:“徐道友,请坐。”
徐子青也拱手为礼:“罗道友请。”
原来此人是一位九尺大汉,虎背熊腰,气势极为强横,乃是擎天门罗吼。
他与刁子墨正是同一场的对手,修为势均力敌,只是刁子墨身怀雷法,故而罗吼还未能使出多少手段,就已然落败。
照道理罗吼败于刁子墨,便未结下梁子,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快。不想两人竟然同时筑基,现下更是互有往来。
可见他二人皆是心胸开阔,并不以胜败论英雄,倒是值得一交。
徐子青坐于罗吼对面,刁子墨顿了顿,就坐到侧面。
这刁子墨面相看着虽有些冷漠,不过相处起来,却显得颇为爽快。只听他才一入座,就开口道:“之前见徐道友筑基那般顺遂,我两个心中都有些佩服,很想结识一番。今日见道友出关,便贸然出声打扰,还望道友勿要怪罪。”
罗吼也是如此,他拎着一个酒坛,另取一个酒杯为徐子青斟上,推过去,又与刁子墨一同举杯:“薄酒一杯,以示诚意。”
徐子青见状,自然不好不受,就笑着举杯饮下:“两位客气了,不值当如此。”
刁子墨道一声:“痛快!”又说,“既然邀了道友前来,我便也不说虚话。你我几人如今都已是筑基修士,不日便要飞跃升龙门、进入大世界。不知徐道友对日后之事可有什么计较?”
徐子青闻言,心中也有几分了然。
他便笑了笑:“我筑基不久,才略略有些想法,不值一提。倒是两位道友心中应有成算?”
刁子墨与罗吼相视一眼,就有刁子墨先开口:“我两人也谈不上成算,不过大世界中宗门众多,确有几个心中颇为向往。”
徐子青起了些兴趣,就问:“不知是哪几个宗门?”
刁子墨便说道:“我曾听家师提及,以我这般习练雷法的修士,若要在大世界中有一席之地,则或是加入万雷宗,或是投入一个能容诸家术法的大门大宗,方能有些前程。”
徐子青听他此言,晓得话还未完,就微微侧头,以示洗耳恭听。
刁子墨续道:“因习雷法者甚少,万雷宗不过一介小宗门,并不比那些庞然大物资源雄厚,并不可取。至于那等能容众家之长的宗门,大略有景华宗、昊天宗、断情宗、丹霞门等,其中昊天宗与断情宗皆有雷法流派,应是能试上一试。”
罗吼也是点了点头:“只听说断情宗中人需得斩除七情六欲,所修乃是忘情绝欲之法,我却并不喜欢。”
两人说到此处,言下之意,竟都是觉得昊天宗很是不错,可堪一入。
徐子青闻言,就将神识分了一缕,送入储物戒中。
他问道:“这万雷宗等五个门派,云兄可曾听闻?”
云冽答曰:“万雷宗流传数百万年,初时曾为仙道巨擘,而后逐渐没落,以至于如今只有七品头衔,沦为小型宗门。昊天宗与断情宗位列五品,景华宗与丹霞门皆为六品,均是中型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