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 / 2)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2322 字 15天前

蓝黑灰夹杂着军绿色,十分有时代的特色。男人都是小平头,女孩子是齐耳的短发或者将头发编成两根麻花辫,自然的垂到胸前。

这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才有的特色。

以前,只能在老照片里看到。如今,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震惊的已经失去了话语的能力,嘴唇都止不住的颤抖。

自己锦衣玉食了一辈子,如今却落到这个年代。

连话自己恐怕都不敢多说了。

她捂着胸口,平复了半天的情绪,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就对着视线看过去。

看自己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模样。像大多数男青年一样,留着平头,皮肤有些小麦色。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神带着探究和打量。

林雨桐怕露馅,迅速的将视线收回来。可是垂下眼睑的那一瞬间,她看见那那青年的两只手搭在一起,左手转着右手的大拇指。

她整个人都顿住了。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这个动作太熟悉了。

四爷在思考的时候,喜欢用左手转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她抬起头,又看向他,心里盼望着是,又害怕不是。

他也看了过来,眼神带着打量,还有惊疑不定。

“今年的瓜快熟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子?”林雨桐声音不大,喃喃的说了一句。

果然,他的左手捏着右手的拇指,半天都没动。

“谁抢到算谁的?反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看着她,回了一句。

“爷……”林雨桐想扑过去抱住他,想放声大哭,想告诉他自己心里的害怕。但转眼,见坐在对面的女孩看了过来,她马上道:“也……是!”

“你们在说什么呢?”对面的姑娘莫名其妙的看了林雨桐一眼,“刚才你哭什么?我们响应号召,到广大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应该带着饱满的热情才对。”

林雨桐:“……”都多少年没人教育自己了。这种叫人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真是太操蛋。她捂住肚子,“你说的对!我接受你的批评。只是肚子疼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再忍忍,绝对不会再掉眼泪。”

那姑娘的眼神一下子就温和了起来,“原来是不舒服啊。早点说多好。都是革命同志,理当相互帮助,我去给你找乘务员要点热水。”十分的热心。

林雨桐心里松了一口气,露出点笑意,“那就多谢了,同志。”

林雨桐说话有点绕舌头,这画风不对!

见对方走了,斜对面坐着的小伙子还在睡,林雨桐就赶紧朝四爷瞧去,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拉他的手。

“我现在叫印臻。”他低声道。然后捏着她的手,“比你早来一天。你先合上眼,想想你现在是谁。别怕,有爷……我在。在这里,不能拉拉扯扯,对你不好。入乡随俗。”

他竟然看起来适应良好。

林雨桐想说,我的爷,这里我比你熟。

但还是听话的将眼睛闭上,慢慢的接受原主的记忆。

这姑娘叫林雨桐,今年十五。刚刚初中毕业。家在北京,父母健全,都是药厂的工人。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哥哥早就成家了,也在药厂上班,跟嫂子一起分出去单过了。两个姐姐少读了几年书,早早的辍学了,但也避开了上山下乡这场运动。都进了纺织厂,成了纺织女工。还有一个弟弟,年龄小,身体不好。家里的意思是想等他初中毕业的时候,安排进药厂里。只有她这个姑娘,无法安置。家里也不是不疼她,可就是没办法啊。大环境当前,谁叫咱赶上了呢?

叫人欣慰的是,这个时候,工人阶级可是领导阶级。也算是根正苗红。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很好!我回来了,1972年。

“还难受吗?”对面那个姑娘问道。

林雨桐也不敢太过关注四爷,因为这个时候,男女关系这个问题,还是个很敏感的问题。“好点了,没事。”说着,笑着接过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缸子已经很旧了,外面的搪瓷已经磕掉了不少,显得有些斑驳。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她想念她的杏花盏,那是四爷特地命人给她烧制的茶具。

四爷像是明白她想什么一般,朝她看了过来。林雨桐似乎能听见他微微的叹气声。

“怎么不喝?”对面的姑娘还是这么热心,“很烫吗?”

不是!关键是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不卫生好。

但这话不能说,她只笑道:“用你的杯子,多不好意思。”她抬头看了一眼行李架,找出原身的用还比较容易叫人接受。

“m主席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那姑娘一脸正色,“革命同志,不分你我。也不应该有资产阶级……”

“咳咳咳……”林雨桐刚喝了一口水,就被她给刺激的呛住了。自己不是资产阶级,而是腐朽的封建阶级。

林雨桐一缩脖子,自己这样的,还是赶紧夹紧尾巴。

她咕咚咕咚将水喝完,然后赶紧将杯子还回去,“谢谢你。我好多了。再歇歇就好。”说完,果断的眯上眼睛装死。

她觉得要自己是哑巴,日子大概比现在还要好过一些。

眯着眼神往四爷那边一看,人家正拿着红宝书,看的很认真。

这种情景,莫名的让林雨桐觉得有喜感。但是为了活下去,熟悉现在的一切,确实是当务之急。

自己都这么难了。四爷心里该多难。

这不是他的时代。

林雨桐捂住胸口,很心疼怎么办?

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冲击该是多大。他大概也是想叫自己安心,所以不敢将心里的恐惧和迷茫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