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太子倒只是愣了一下,手微微一顿,见母子三个紧张了两个,就温和的看向林玉梧,然后慢慢点头,说了一声:“好!”
应是应了,但到底当真不当真的,也不知道。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
林玉梧就说林雨桐:“衣服都不像个样子了,去梳洗重新换了吧。”
哦!树枝把衣服挂的乱七八糟的,确实是不像个样子。
出来了就笑了一下,只怕是林玉梧跟太子单独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林平章看着这个儿子。
林玉梧低声道:“孩儿想问父亲的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叫桐儿直接做皇太女,您觉得行吗?”
皇太女?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过。
你倒是真敢说。
林平章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玉梧释然的笑,满是洒脱:“儿子当然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平章的面色在看到那笑脸的时候慢慢的缓和下来,不由的问了一声:“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可怎么解释?
告诉父亲,自己就是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妹妹?
这么说其实是不合适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话语一转,问了一句:“父亲可知道玄机道长?”
玄机吗?
当然知道。
这个人因为华贵妃名声大燥,怎会不知道他?
林平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怎么会问起他?是他说什么了吗?”
“是!据说……他曾说过,林家的气数将尽……”林玉梧不给林平章反问的时间,就又补充道:“不过,去年,他又说了,如今有了变数,不过这变数是从去年秋后才出现的。您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林平章端着茶杯,久久没放下,看着林玉梧的视线有几分严厉:“据说?据谁说的?”这种事岂可轻言轻信?
“伏牛先生。”林玉梧一点也不避讳太子的视线,又补充了一句道:“伏牛先生……应该是父亲也很感兴趣的人。”
伏牛先生,就是冉耕。
“冉公?”这又是林平章没有想到的。他的面色不由的郑重起来了,“他果真这么说过?”
林玉梧‘嗯’了一声:“若是方便,父亲不防见见玄机……此人,想来,总是有几分道行的。”
找玄机吗?
他其实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一直就是敬而远之的。
心里思量着,因此还没来得及说话,结果李长治就直啦啦的闯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六部九卿五品以下的官员,此刻正跪在宫门外……”
什么?
六部九卿,这得多少官员?
跪在宫门外,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俸禄没发下去,臣下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自然得找皇上要的。
这就跟当主子的欠了奴才的银子一样,丢不起那人。
太子蹭一下就站起来,眼前一黑就要往下倒。李长治和林玉梧惊呼一声扑过去赶紧就将人扶住。还没来得及喊人呢,林雨桐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她快步过去按压穴位,太子的这口气才算是喘匀了。
林雨桐就说:“才说了叫您别费神,这不,又着急了吧?”
李长治都快哭了:“殿下啊,您可得保重。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两个小殿下就是这种情况,可怎么办?”
这都说的是什么?
不到那份上。
林雨桐就说李长治:“您快别哭了,父亲暂时无碍。你要不放心,就悄悄的接洛神医过来吧。叫他在旁边盯着,大家都安心。”
“是啊!是啊!”说这话,李长治立马擦了一把眼泪转脸就跑了。
林平章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摇椅的扶手上:“丢人现眼……列祖列宗若是在天有灵……”
关列祖列宗什么事?
林雨桐就看林玉梧,问他到底怎么了?
林玉梧低声将事情说了:“……据说今早上每个人只领了三升陈粮。”
三升?三升才多少?
1石=10斗=150斤=75千克
1斗=10升=15斤=7.5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