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最近要忙了,稻子得收割了,偏没赶上好天气。怕把稻子给捂坏了,这不是得连夜的烘干嘛,自己又陪着太上皇住去了。
这边把人送走,结果前面来禀报,说是贾瑞求见。
林雨桐皱眉:“告诉他,大爷不在。”
结果这没皮没脸的竟然说给嫂子请安也成。
林雨桐冷笑一声,叫了琉璃来:“你去把人打发了,就说不方便见客。”说着,就把正在分装的茶叶拿了一小瓷瓶,手指头轻轻的往里点了点,塞上木塞之后直接递过去:“再凑几样水果干果,就说不方便待客,请自便。把人客气的送出去就行了。”
贾瑞拿了几样礼被打发了,一步一回头的。只觉得这位嫂子比琏二嫂子可有味道太多了。
只是不如琏二嫂子好亲近罢了。
之前想找琏二嫂子的,偏琏二哥在家呢,想来也有许多的不方便。脚步一转,不由的就过来了。可这却是个尊贵人,等闲都见不上面。怪可惜了的。
回家去拿着手里的东西,看书也只看不进去。光是想着那冷着脸的光景了,竟是觉得比满脸含笑还要动人。
不由的就把包裹打开,细细的闻了闻,仿佛之间还有脂粉的香味迎面扑来。
果子尝了尝,甜!
茶也泡了起来,香味更浓烈了。
不由的品了一口,滋味是前所未有的好。一时就爱上了。
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晚上偷着从床铺下面把那艳情的画本拿出来翻了翻,裤裆里那玩意却怎么都没有动静。他用手扒拉了扒拉,也是怪了,心里想的不行,可就是硬不起来。一时间焦躁难耐,自己洗了凉水澡,好容易压下这股子燥意,胡乱的睡了。
早早的又被祖父叫起来读书,这白天一打岔,也就把晚上那事给忘了。
在族学消磨了一天,晚上有薛大傻子请客,只说去他置办的宅子乐上一乐。又有香怜、玉爱作陪,他也不免动心,就跟着去了。
不知哪里的姐儿请来了好几个,但薛蟠请的人多了,贾蓉贾蔷这些都在,他这样的身份,是沾不上边儿的。一样的爷们,自己有些穷酸,难免被人瞧不起,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出来只说醒酒,却见那香怜因薛蟠拉着那姐儿干那样的事,全没搭理他的意思,躲出来抹眼泪。那模样妩媚风流不输给女子就罢了,如今一哭,平白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他借着几分酒劲就过去,拉着香怜就要去偏房里弄。
却不想玉爱更衣出来,正好瞧见了。见香怜满是不愿,却不敢叫嚷。利索的就去找薛蟠去了,说瑞大爷要强奸香怜云云。
薛蟠那是大怒,衣裳也不穿带着人就过去了。
贾蓉贾蔷只要有热闹瞧,哪里能少的了他们。
结果踹来门就见贾瑞都脱了衣裳,只拉着香怜,把香怜的裤儿都褪下来了。
香怜见薛蟠来了,一扭身就扑过来:“大爷救命……他那玩意都不行还非撕扯着人弄……”
这么一喊,大家都瞧那软趴趴的物儿。
把个贾瑞臊的无地自容,偏巴结薛蟠的几个小子进去把贾瑞脱下来的衣裳拿走了。这些个人也都不是好东西,只押着光溜溜的贾瑞回去。还叫那些姐儿都去伺候贾瑞,也好验证验证他是不是真不行。
结果那些风月场中的老手个个败兴而回。
那芸儿还道:“别人是银样镴枪头,好歹还有个枪头,这位大爷那是个什么玩意?”说着只捂着嘴笑。
贾瑞是心里躁动的很,浑身都滚烫涨红,可就是发泄不出来。
又有香怜报复性的给他灌了半坛子的酒,彻底给醉死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耳边乱糟糟的。原来是光着被仍在宁荣街上了。而他‘不行’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大夏天的,光着在外面睡一晚,其实也没事。只是这丑丢的大了,只说是病了,其实真是不好意思出门了。
晚上的时候,偷着出去,四处找大夫求医。看看这毛病该怎么治。
贾代儒甚至上四爷和林雨桐家的门,想借着这边的手,请太医。东府西府,他都没那个面子。
四爷忙着跟什么似的,这事他真压根就不知道。可求来了,一说是贾瑞,四爷才皱眉。
头一个反应也是:怎么还没死?
随即一听这病症,就有几分明白了。贾瑞那好色的毛病,该不是冲撞桐桐了吧。要不然这不举……怎么来的?
心里有数了,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成了冰碴子。
弄死他?
太便宜他了。
不就是找个太医给瞧病嘛,成!
太医要是能诊断出病根在哪,也就不是林阎王的手段了。
他答应的特别利索,还给请的是贾府常用的王太医,顺便当闲聊的,把从贾蓉那里听来的他们怎么羞辱贾瑞的事,大致告诉太医了。
王太医心里就有数了,去了一诊脉,果然身体没什么毛病。
他就照实说了:“病不在身,而在心。”
贾代儒以为是因为被羞辱心里种下病根了,而贾瑞也以为,是光着身子被那么些人瞧着又干那么些没羞没臊的事,心理上适应不了才这样的。
那这就不是药石能医治的。
这都想着,过一阵子,过一阵子许就好了。
可这一个月过去了,不见好。两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好。
贾瑞心里不是不想那事啊,想!越是不能弄就越是想。这不就去找偏方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