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方侥幸四爷这个疑似重生的人士没发现他,虽说躲在暗处想看笑话或者想看这边作死那倒是也不至于,但他龟缩着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想叫人发现他的异常。
没人太关注的婚礼,对闻家来说,大概正好。
林雨桐是看着林彤玉上花轿的,然后看着闻天方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花的将他的新娘子给欢天喜地的给接走了。
“心里怪酸的吧?”回去之后四爷还这么问。
林雨桐一本正经的摇头。
四爷却问:“真的?”
“主要是怕我酸了你得更酸。”她也这么怼他。
两人能这么打趣,那这件事真真就这么算是过去了。
眼看过年了,这中间又有幼娘添了一个闺女,迎春生了一个儿子的事。幼娘哪怕是生了个闺女,这张家子孙繁茂,婆婆为人也厚道,见了林雨桐一个劲的说,先开花后结果,我们家稀罕姑娘。反倒是叫林雨桐多劝解幼娘,怕她想多了。
迎春生了个儿子,在夫家是彻底的站住了脚。她又随和,从来不争。方家还之前还担心时间久了跟大姑姐要闹矛盾,可这么长时间了,真真是家里的事只交给大姑子处理,对外甥女关心的很,带着外甥女学认字绣花,方时济真觉得自己是走了大运了。这媳妇的好坏,不在于人一定得多好多能干,最要紧的得是合适。
孩子洗三的时候,林雨桐去了。但却没见贾家的人,临了了来了个湘云,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见了迎春就请罪:“琏二哥和二嫂子来不了了,我跟二哥哥来了……”
迎春只点头,连问为什么也没问,只道:“来了就好!”
还是邵华见湘云尴尬,问了一声:“可是家里来了要紧的客人?”
湘云见里面都是亲近的人,这才道:“琏二哥被人打了,伤的极重……”
啊?
“多早晚的事?”迎春这才急了:“知道是谁打的吗?”
湘云强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迎春还当是被大老爷打了,是因为什么不好说的缘故。早就听说二哥跟大老爷的姨娘有首尾,怕不是这事被知道了吧?
见两人都这个样子,邵华就看林雨桐,林雨桐表示也不是很清楚,至少来之前,也听过这事。
喜宴还没吃呢,家里就叫,说是琏二奶奶打发人来,求这边请个太医过去,说琏二爷的伤很不好。
四爷也在这边吃喜宴,结果贾家又来叫四爷和余梁,是贾赦亲自下的命令。
这外孙的好日子,贾家这一出接着一出的。
方时济到底是五城兵马司的,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时候多些。听了这事,一边恭送四爷和余梁出门,一边道:“这这就叫人打听去。岳父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支会一声。”
既然贾赦叫了,那这就不是贾赦打的贾琏。只怕另有缘故才是。
余梁是贾赦的外甥,四爷不是族人,也还是外甥女婿,做舅舅的叫了,那就去吧。
就是林雨桐,一边叫人认请了太医,一边也往那府里去。顺便把早准备好的年礼带上。反正不管怎么着,年前都得去一趟的。如今瞧病人和送年礼二合一,反倒是省心了。
林雨桐当然不可能见贾琏伤成什么德行,只见了王熙凤。她也还罢了,只平儿哭的两眼都肿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子的下的这个狠手,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王熙凤说着,就哭了起来,两声之后,就又厉声道:“别叫我知道是谁,否则,我要他的命。”
正说着呢,里面贾琏又起高热了,伺候的人在里面喊王熙凤呢。
王熙凤只留下平儿招呼,急匆匆的进去了。
林雨桐就不多呆了,说知道老太太太太都忙着呢,今儿就不见了,要告辞。平儿没心说旁的话,一边把林雨桐往出送,一边道:“我们奶奶没好意思说,我如今也顾不得脸皮了。千万请您请太医的时候费心些……找个……看那个看的好的……”
哪个?
平儿脸上羞红,低声道:“这杀千刀的可恶就可恶在……伤了我们爷的根了……”
啊?
许是林雨桐脸上的表情太意外,平儿的神色更尴尬了:“我们房里,如今还没个子嗣……这不是要断子绝孙吗?”
林雨桐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实在不知道这种伤了根是伤到了哪种程度上,何况自己也没法说这个啊。她先回来了,惜春带着荀哥儿在屋里玩,见她回来了,荀哥儿只抬头看了一眼又自顾自的玩去了,倒是惜春忙问道:“可是在外面跟人冲撞了。”
不清楚啊!
四爷回来的时候跟惜春简单的说了两句:“没事……人性命无忧。你只管安心。”
把惜春糊弄走了,四爷才说了贾琏的伤势,竟然是阴囊受伤了。
谁这么阴损?
是啊?谁呢!
四爷也猜测说是不是贾琏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被人家给报复了。伤了那地方除了这个原因也没别的了。却不想晚上的时候余梁和方时济一块来了。
方时济叹道:“这事有点麻烦,我让兄弟们打听了,不是一般的混混……”
然后他小心的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周’!
周家?!
“以我的能力,我只能查到这里。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也没能力查出来。
既然牵扯到周家,四爷就少不得叫人给忠顺王送信,问上一二。
结果忠顺王直接过来了,当笑话跟四爷聊了。自从上次劝的太上皇没降罪忠顺王,忠顺王跟四爷倒是越发的亲近起来了。常不常的就从角门混进来,两人一聊大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