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惊讶的不得了，下意识的问：

“难道梦梦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孩子不是前夫的？”

陆琰的薄唇在程念念的脸颊上游移。

“嗯，他们的离婚诉讼很复杂，要到房子不难，可孩子的抚养权，当时柯梦胜诉的概率并不大，是律师发现了孩子和她前夫的猫腻，偷偷做的亲子鉴定，没有想到，恰恰成了夺得抚养权的利器。”

然后，权衡利弊，梦梦最终放弃了房子，夺得了抚养权。

程念念猛然想起白天梦梦刚来的时候，自己问起孩子改姓的事，她眼里的那抹欲言又止，其实那时候她就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孩子根本不是前夫的？

看她和林启言完全第一次见面模式的互动，两人之前肯定是不认识的，要说柯柯是林启言的，似乎也很匪夷所思……

她仔细的回忆着，琢磨着，这才想起了许多的细节，梦梦是和她的前夫交往了许久，但是，梦梦并没有表现的和他很亲密，自己和梦梦的关系一直很好，无话不谈，但是她提起男朋友的次数并不多，并且，在五年前，不，现在是六年前，自己刚离婚，借住在她家的时候发现，她是一个人住，并没有和男友同居，而是确定结婚以后，才住到一起，她那时候还解释过，因为怀孕，所以分房睡的……

等等，程念念猛然想到疑点。

“陆琰，你说梦梦的前夫根本没有碰过梦梦，那他其实开始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之前离婚的时候有要争夺抚养权？”

而且，他自己分明外面有女人，大可和她生，为什么要抢夺一个不是他骨血的孩子？

况且，他对柯柯并不好……

程念念马上又反应过来，是啊，就是一开始就知道，柯柯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对柯柯不好……

黑暗里，看不到彼此，陆琰一手支着脑袋，一手钻进被子，抚上小女人柔软的身子，声音黯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