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轻笑:“我这加的花粉,不是您说的那个花粉,而是天花粉。名字为粉,但却是一种植物的根,切片入药,可以清热泻火,你不会过敏的。”
中年妇女恍然大悟:“噢噢……这中药还真是复杂,见笑了啊……”
“中医领域有近万种中药,很多中药,普通人一生都不会接触,不知道也正常。”白苏微笑。
“近万种中药啊?好家伙,白医生,你不会都认识么?”中年妇女惊叹道。
“当然,学中医者,不识中药,岂不是笑话?”白苏微笑:“辨识药理,活用药方,这是中医的基础。”
中年妇女惊叹道:“可是你还这么年轻呢?”
“就是因为年轻啊,这记忆力,年轻人要好一些。”白苏微笑。
“我哥从四岁开始就学中医,算来都快二十年了,他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了,而且天赋出众,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将所有中药默画出来,并且默写基础药性,无一出错。”白芨在旁自豪地说道。
白青衣同样自豪,她可记得跟儿子从小玩的游戏,就是拿着《中华本草》玩默背药理的游戏。
“我的乖乖……”
“这太厉害吧?这得多难啊?”
“是啊,他脑子是电脑么?”
吃瓜群众们舌头都差点没咬掉,这太吃惊了。
近万种中药啊,默写默画无一出错?这是多么恐怖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
彭怀仁听到这话,心脏都狠狠抽搐了一下,这根本不可能啊。就算是他,也顶多能说出两三千种常用药,而有些药性也不能全部记全,有些药方甚至还要查自己古籍或者手札。
想到这,彭怀仁突然想到了一个找回场子的机会,当下对他的弟子彭琪使了个眼色。
彭琪就是那个平头男子,他跟了彭怀仁十几年,跟彭怀仁默契十足,当下起身冷笑道:“吹牛皮吧?”
“你们才吹牛皮呢!”白芨蹙眉应道。
万悠悠也是冷笑道:“就是,是谁说你师父医术高明,什么咽炎都能治好?现在呢?”
彭琪脸色骤变,却是脸色一横:“他们药都还没吃呢,谁知道到底是白苏错了还是我师父错了?说不定那女人吃了白苏开的药,病还更重呢?”
“你确定你是学中医的?我一个没学中医的都看得出明显是白苏开的方子更对症啊。你也这么大人了,都学狗肚子里去了?”万悠悠嗤笑:“还是说,就因为他是你师父,你就盲目地遵从他?那你一辈子有什么出息?”
彭琪脸色变得什么难看。
更难看的是他身后的彭怀仁:“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嚣张!”
“笑话,是我们年轻人嚣张,还是你这老头混不吝,自己找骂?”徐诒文一脸玩味地转动了下筷子:“白苏一开始为你的颜面着想,让悠悠给你递条子,你自己不赶紧把脸兜着。现在丢脸了来踩乎白苏?这就是所谓的业界前辈?真是可笑!”
被徐诒文戳破用意,彭怀仁脸色更僵:“老夫不与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般见识,不过白苏……你妹妹说你十岁时就把所有的中药名都记得滚瓜烂熟?”
白苏点头道:“当然,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九岁,但是我的确小看了这些中药,有些药理很容易搞混淆,所以到十岁才彻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