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蒋文渠来给你作证,白苏就在这里,他就可以给你作证,就看他想不想了。”王民安的段数多高?他自然明白如何引导话题走向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白苏眉头轻扬:“看来就算是为了证明欧阳会长所言,我也必须讲一讲了。”
王民安含笑点头道:“去吧,我洗耳恭听。”
于是,白苏就在在场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上了台。
“大家好,我是白苏。”白苏清了下嗓子,以招呼作为开场白。
掌声稀稀落落,毕竟很多人还没有彻底回味过来,这白苏明明是被大家排挤的,可是因为王民安的出现,却骤然成为了一个特殊的角色站在上面。
与其说白苏是作为嘉宾来致辞,还不如说是他可能是作为判官来宣判什么。
毕竟白苏刚才可说了,他的话不太好听。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有病,既然没病,没有人会想吃药。
“首先得感谢王老,因为他,我才能来这,体验有些人挤破脑袋想要的荣光。”
“我得声明一下,我不是要代表中医协会年轻一代的人来致辞,只是王老想听我在这说,那我就在这说,我只是被逼的,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一直被赶上架的鸭子,不得不嘎嘎叫几句。”
在不少年轻人哄笑间,白苏摊了摊手:“因此,我等下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不想听的人就请堵住耳朵。”
见白苏竟然坦言说他是被王民安逼上梁山的,议论纷纷的众人都不由看向王民安,可是王民安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侧首看向白青衣:“白夫人,你有个好儿子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怯场。”
“苏子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白青衣微笑,白苏一直是她的骄傲。
“要的就是这种冲劲啊。”王民安微微颔首:“年轻真好啊。”
白苏继续说道:“其次,我得感谢欧阳清源会长,是他,认可我和我母亲的医术及基本的医德,然后多次提出邀请,让我们加入省中医协会。甚至在我们和青宜中医协会闹了些不愉快的时候,依然坚定地支持我们,这份厚意,自当铭记。”
“不过,可能要让欧阳会长失望了,我和我母亲并不打算加入省中医协会。”
白苏这话一出,众皆哗然。
虽说刚才不少人反对白苏入会,可那是他们掌握着主动,有种拿捏白苏命脉的感觉。而现在,白苏坦言说他们并不打算加入中医协会,那就等于是他们成为了主动方。
在这一刻,有句话白苏没说出来,却会在每个反对他入会的人心中响起。
“老子都不打算入会,你们在那里唧唧歪歪地说不准他入会,不是一个笑话?”
“我们不入会,不是因为见那么多人反对知难而退,有欧阳会长的引荐,又有王老的首肯,我们要入会,应该还是没问题是吧?”白苏微笑。
全场默然,白苏说得如此直白,让人无言以对。
事实就是如此,王民安的出现,让白苏无疑是背着金牌令箭的存在,他要入会,谁他娘的要自找没趣?
“我们不入会,是因为不想蹚这沟死水,不想做啃偷酒的花蚊。”
白苏的话,让全场哗然。
死水,偷酒的花蚊?
但凡有点学识的人,也会听过闻一多创作的诗歌《死水》。
白苏这是把中医协会比作一沟死水,把中医协会很多沽名钓誉之辈,借助中医协会追名逐利之徒当成了偷酒的花纹。
王民安的眸光大亮,这……才是他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