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渐渐得到满足,亚撒的理智开始回笼,在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后,整个人僵住了。
——
他的腿盘在沙发上,加尔红着脸仰靠在自己的怀里,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的犬牙刺进了加尔脖子起码一公分——
加尔背对着亚撒看着窗台,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有些紧张的抓着衣摆,裸,露在外的脖颈都红彤彤的,“爸爸,您喝饱了吗?”
“……”亚撒的牙还留在对方脖子上,他担心自己贸然拔,出来后,血管里的血没东西堵着,会不会飙出来?
加尔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安的继续问,“爸爸?加尔的血不好喝吗?”声音微微有些黏腻,听上去似乎很不安。
亚撒终于有了些思考的能力,僵硬的动了动自己的牙,缓缓的往上拔出一点,然后细致的舔舐过空出来的血洞。
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自己操作不当会导致加尔血溅当场,当他的牙完全脱离开加尔的脖子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爸爸,我的血好喝吗?”加尔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睁着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亚撒抿了抿嘴,齿缝里的血液还没有散去,淡淡的甜味还留在喉间,“挺美味的。”
加尔猝然睁大了眼睛,满眼兴奋的扑进亚撒怀里,满脸依赖的嘟囔起来,“爸爸,那加尔以后都喂爸爸好不好?”说完又起身直直的看着亚撒,满眼认真的说,“加尔,加尔想要做爸爸的血奴。”
“……”亚撒默默的扭开头,开始思考以后该怎么敷衍过去。
加尔转了一个方向,又出现在亚撒的视线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绞了绞衣角,“只当爸爸一个人的血奴。”
“……”
亚撒看着加尔眼里的认真,挫败的想,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说不定小孩子明天起来就忘了——呢?
但事实证明,孩子的记忆里还是很好的。
@
隔天上午,亚撒手里拿着个剧本怀里抱着个孩子,跟在艾伦的背后,“这剧本是不是公司的电影稿?”
艾伦回头,金属框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亮光,“如果不是你要演人鱼,我的那些准备稿子也不会废掉。”
亚撒挑了挑眉,并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的水缸不能再砸了,造价很贵。”艾伦习惯性的想去托眼镜,手举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新配的眼镜不会掉,假意的放到嘴前咳嗽几声,“咳咳,今天虽然只是彩排,但你还是需要换服装。”
亚撒挑了挑眉,看着艾伦轻笑了一声,“知道了。”
艾伦打开剧场的大门,看了一眼被亚撒夹在咯吱窝的加尔,“我不认为带他过来是好事,他看上去像是一个随身行李。”
原本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加尔突然抬头看了艾伦一眼,歪头说,“莱尔叔叔被希曼叔叔带走了,一个人在房间我害怕。”
“……”艾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走了进去。
加尔乖巧的坐在更衣室里,沙发很低,加尔坐在上面仰视着个子足有一米八七的亚撒,翠绿的瞳孔显得有些深邃,嘴角微不可觉的勾着。
更衣室微黄的灯光打在亚撒耀目的金发上,再加上加尔是仰视亚撒的,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加尔觉得亚撒神圣极了。
一如两人初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