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利索了，一定给她点儿苦头吃！

最好是弄点儿巴豆，让她拉个一天一夜！

想着想着，第五鹤衣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儿，头浑浑噩噩，似乎开始发烧了。

“喂，千夜雪……”

第五鹤衣哑着嗓子，唤道。

千夜雪并没有完全睡熟，怕第五鹤衣有事儿，她始终保留着一分清醒。

听到第五鹤衣的声音，她立刻跳了起来，点灯来到床边。

“呆子，你怎么了？”

看到第五鹤衣通红的脸，千夜雪急了，“我去找刹刹——”

“别！”第五鹤衣叫住她，“我好歹也是药师，她今天忙了一天，让她睡吧。你按照我说的做！”

“行！”千夜雪干脆果断地应下。

当即，在第五鹤衣的指挥下，千夜雪打来温水，脱掉他的上衣，给他擦身子。

“为什么用温水？我一直以为应该用冷水！”

千夜雪问道。

“冷水会让皮肤受到刺激，反倒是温水，可以促进内热蒸发。”

被千夜雪扒了衣服，第五鹤衣之前还有些羞涩，哪知道千夜雪来了一句，“我不是也被你看光了么！你给我看看，咱们就扯皮了！”

这话，让第五鹤衣差点儿吐血。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怎么反驳千夜雪的时候，上身已经光了，惊得他连忙捂胸。

这下，把千夜雪逗乐了。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邪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再说，胸前无肉，有什么好看的！手拿开！”

拧了温润的毛巾，千夜雪拽开第五鹤衣的手，在他身上擦拭起来。

一边擦，她还一边评价。

“看见你我就想到了刹刹做的白斩鸡！呆子，你平时吃的也不少，可肉都长哪儿去了？”

当毛巾擦过第五鹤衣的胸口，触碰到凸点，那股异样的酥麻，让第五鹤衣的脸红得更厉害。

外加千夜雪的那些话，实在是羞人的很。最后，第五鹤衣干脆闭上眼睛，一声不吭，装挺尸。

“呵，一副任人宰割的小模样！真当我是流氓了啊！”

千夜雪动作非常麻利，给第五鹤衣擦身之后，又端了水来喂他。

“你小心点儿！”

搂着第五鹤衣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千夜雪把水喂他嘴边。

因为离的近，第五鹤衣闻到了千夜雪身上独有的气息。那股味道很干净，没有脂粉香味，有的只是一种清爽。

因为没有穿上衣，所以第五鹤衣很快就察觉到贴在自己背后的，那一团软软的东西。

当初，千夜雪伤在胸口附近。

第五鹤衣脱了她的衣服，才发现自己救回来的是一个女人。

那时候着急救人，他并没有想太多。

这会儿，背上那团绵软，那么清晰，第五鹤衣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美景。

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形状漂亮。

像山里刚熟了的秋梨……

想到这里，第五鹤衣不由得红了脸，连带着身上，也变得粉红。

一看第五鹤衣这样，千夜雪以为是发烧的原因，立刻扶着他躺下，换了温水重新给他擦身。

整个一晚上，千夜雪都在不断重复擦身、喂水这两件事。

等第二天早上，第五鹤衣醒来，他已经退了烧。

一扭头，第五鹤衣就看到了趴在床边，靠着床沿睡着了的千夜雪，她手里还拿着拧干的毛巾，整个人非常疲倦。

千夜雪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得厉害，嘴唇也在嘟囔着，“母后”。

虽然声音很小，但第五鹤衣还是听得很清楚。

从他把她救回来之后，她总会在睡梦中叫楚皇后，特别是在知道楚皇后死了的消息后，她甚至在梦里嚎啕大哭……

即便白天，千夜雪嬉笑怒骂，一副阳光骄傲的模样，可到了梦里，她又变成了个无助的孩子。

这么漂亮的眉毛，皱起来可真不好看。

第五鹤衣想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抚平千夜雪眉间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