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睡楼上。”
林声久讶然:“还有三楼?看着不像啊。”
果然,祁直口中所说的三楼只不过是阁楼,以他的身高进去都得弯着腰,更别说阁楼里只有晾衣架,连张床都没有。
祁直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道:“别担心,又不是冬天。”
“我大老远地过来,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举起手,诚恳道:“我发四!”
“你的床那么大,大不了像梁山伯祝英台那样咯,中间划条三八线。”
“祁直,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出去住酒店了,我看看,3.4公里…”
“好。”祁直的胳膊都要被她晃酸了,只得先应下:“你先去洗澡,我还有些事要做,乖…”
他想得简单,等林声久睡着后再回阁楼上。
谁知林声久毫无困意,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玩手机,偶尔托腮望着他的背影,直盯得祁直如坐针毡,他的课业早已忙完,书本里的单词一个都读不下去。
索性,不挨着她便是了。
在浴室里又刻意拖延了一会儿,出来后,被子上鼓出一个小小的包,他吁了一口气,看来课课已经睡着了。
祁直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铺边缘,侧身背对着林声久,闭上了眼睛。
倏地,林声久翻了个身,窸窸窣窣蹭过去,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你好磨蹭啊!”她小声抱怨。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背上,然后,他不争气地…了
“睡过去一些,林声久,还记得你刚说的话吗?”
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发四!
发誓可不是乱开玩笑的,林声久缩回手,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可床再大又能大到哪去,最远也不过一臂之隔。
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骤然离去,祁直又有些怅然若失,他在心中默念着公式法则,以期驱除心内邪念。
林声久平躺在床上,娇声道:“要亲亲。”
“赶紧睡觉!”
“要抱抱!”
“赶紧睡觉!”
任凭林声久怎么用言语引他,祁直始终都坐怀不乱,头也不回。
“无情,冷漠。”林声久也不勉强他,她睡了将近十个小时,脑子里像安了小马达一样,哪里还睡得着。
她也不理会祁直,自顾闷在被窝里玩手机。
滴——手机电量不足。
“你旁边抽屉里有充电器。”祁直也听到了提示音。
“嗯,我看看…没有啊…”
祁直摁开床头吊灯的开关,问:“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我来关灯,你睡你的。”林声久抽出充电器甩到床上,探身伸直了手臂去关灯。
室内一暗,她往下一滚钻进被子趴好,谁知随手一扔的充电器随着她的动作打了个圈竖起来,坚硬的棱角硌得她“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灯光重新亮起,祁直满眼担忧:“怎么了?”
“疼…疼!肯定出血了,你的充电器对我有意见!”她嚎啕干哭。
“伤哪了?”
林声久躺平,指着自己的锁,骨下,委屈巴巴:“骨头疼。”
她穿着衬衫式睡衣,领口略低。
医者仁心,祁直剥开一侧衣领,目不斜视,边按边问,而后安抚道:“没事,有一点红,还疼吗?”
“还行吧。”
此刻,祁直跪在她身侧,左侧手肘撑住床面,右臂横在她月匈前,手腕搭在她,颈下。
看到她确实不疼了,祁直亲了亲她的唇,一触即分。
他也准备躺回,手腕往下收时,猝不及防擦过一处,凸,起。
颤颤巍巍,顶,起轻薄布料的是,她的…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变了意味,祁直咬着后槽牙:“林声久,内,衣呢?”
“没穿。”
看到他漆黑的眼瞳,林声久小声嘟囔:“谁睡觉还穿内,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