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葑似乎对于这件事情颇为不屑,道:“兰唯丰也是脑袋不清楚了,为了能够超过兰唯初,居然向青鸾的一个隐士求娶他的直系血脉,那女修虽然说是隐士的直系血脉,可是却是个凡人,连个五灵根都不是,而兰唯丰也不嫌弃,说是说双修道侣但是谁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那隐士虽然说颇为高兴,可是兰氏的嫡枝肯定不允许一个普通的凡女成为主母的,所以便称是双修道侣,实则就是个凡女而已。”说完又嘀咕了几句,还在说个不停。
而松音则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师兄的母亲似乎也是凡人……兰唯丰这一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而且娶凡女说白了就是为了拉拢青鸾的隐士,兰氏里也不少隐士,怎么就突然牵扯到青鸾一脉的隐士了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明白,松音都有些头疼了,但是也能明白,这应该是兰氏内部的博弈,那青鸾的隐士即把自己的血脉嫁了出去,虽然说只是个凡人,但是也在自己的关照之下,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兰唯丰则是用一个侍妾的位置与双修道侣的规模换取了一个隐士的支持,一举两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你们的留言都不见了,我决定防出点东西来炸一炸。
兰唯丰都有侍妾了,那兰唯初呢,兰唯晨呢?
第367章 三六七爷爷的暗示
兰唯丰此刻正在醴泉殿中与元谭说着话,元谭对兰唯丰也很是疼爱,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孙子,再加上他早年受的那些苦,更是让他心疼,好在总算是解决了,而且现在也越来越好了,实在是让他欣慰。
只不过……这孩子与唯初唯晨之间,似乎是不怎么对付,虽然说其中有小人作祟,可是这么些年来不断拉开的距离也是个问题,唯丰娶了凡女,也算是身边有伴了,那么唯初与唯晨……他要好好打算一下才行。
“爷爷,上次奉您的命令,孙儿已经在下界找到了那材料,现在已经送到长门了,师弟们已经开始制作了,想必不出几日就可以完成了。”兰唯丰坐在元谭的下首,对着他轻声说着这些天来自己的行程。这些日子不知道爷爷是怎么了,一连给自己下达了好几个命令,让自己前往下界办事,现在已经全部完成了。
元谭摆了摆手,有些花白的两鬓让他多了几分的苍老,他今年已经将近四百岁了,可是还能撑上大几十年,在他走之前,肯定要把这事给解决掉。
“丰儿,你靠近些。”元谭朝他招了招手,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兰唯丰顿时就笑了,这样的爷爷让他想起了幼时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三个人承孝在爷爷的膝下,相处得还算是不错,可是都几十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朝着元谭身边靠了靠,一般这个时候他总会和他说一些话。
“不知不觉,你都这么大了,你奶奶当初还抱着你,说你这家伙眉眼桃花旺盛,恐怕日后是个风流的家伙,可是你都这么大了,才一个侍妾,现在看来,你奶奶的黄易之道还是有待提高的。”提起早已过世的妻子,元谭并没有太多的怀念之感,毕竟已经逝去将近两百年了,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
兰唯丰笑了笑道:“爷爷,奶奶那是说着玩儿的,您竟然也当真的,但是孙儿自己心中有数。”
等的就是你这句,元谭笑了笑,道:“你都有侍妾了,看来兰氏的子弟要开始提上形成了,虽说不一定要找到个双修道侣,有个侍妾先伺候着也是不错,唯丰,你觉得如何?”这话语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兰氏的子弟”很明显指的是兰唯初与兰唯晨兄弟,而兰唯丰的脸色则是顿时变了变。
沉默了片刻,兰唯丰苦笑了一下,看着这个从小疼爱自己的爷爷,道:“爷爷,我不相信你不懂,我与唯初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为什么不行,你们是兄弟,那些小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东西,竟然连血脉都不管了,你也这么大了,你应该明白,唯初与唯晨根本没有与你争的意思。”元谭的脸色也有些冷凝,刚开始以为是那些小人作祟,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冷笑了一声,兰唯丰道:“爷爷,在我受伤不能修炼的那些年里,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看着唯初与唯晨不断超越过我,甚至连其他弟子也在不断把我甩开,我恨!就算他们没有那个心思又如何?大家早就认定了兰唯初才是那个能够继承兰氏一切的人,这要让我如何在兰氏中立足?”
说白了,还是心境的问题啊!元谭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可是这又能怪谁,当初的兰唯丰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心境本就不稳,再加上周围的人都在不断超越自己,要是还是那般淡定,那才叫有问题,可是现在问题已经产生了,再也不能装作没看见了,而且丰儿今天已经把事情都挑明白了,再装傻也不是那么回事。
叹了一口气,道:“那你那么赶着要求娶那个凡女可也是因为初儿?你真是太胡来了,且不说是个凡女,根本没有……”突然停了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略过了这个事情,接着道:“你没有必要这般,就算没有那个凡女,你父亲一样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何苦拿着自己去做交易呢?”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拖了这么多年才结婴,而唯初早就成了中期即将突破后期的修士了,唯晨也差不了多少,可是我现在才进入元婴,我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我没有选择。爷爷,你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我不会放弃的。”兰唯丰很是冷静,说完了这番话后朝着元谭施了一礼后,便退出了大殿中,留下元谭一人坐在位子上,脸色变换不定。
还不知道元谭已经把注意打到他的头上,兰唯初看着手中的玉简,眉头深深地皱起了。他那久未联系的父亲突然送来了一个玉简,在玉简中,他要兰唯初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不要让兰氏的内部事务一直拖在他的身上,还说只有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一直沉溺在那些俗事中修为怎么可能会进步。
语气十分冷淡,好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一般,兰唯初握着玉简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了头,他永远都是这样,好像自己与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一样,他讨厌他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令人生厌。
但是那个人说的也没有错,自从兰唯丰有了侍妾后,自己确实是被缠住了,看来要尽快像个法子让自己摆脱出来才行,可是就算自己有心摆脱,兰唯丰也未必肯,他已经将精力投放在了兰氏的事务上,如果这时候他示弱的话,不仅他,连带着唯晨与松音的日子都会难过不少,出来肯定是要出来的,但不是现在。
脩之隐士的飞升时机还没有出现,所以流葑也没有赶着回去,而是留在了洞府中与松音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一件事情,还是在松音所主持的那届筑基争夺战上发生的事情。
“哎,你应该知道那个具有狂兽血脉的弟子吧,他叫云亭。”流葑突然眨了眨眼睛,上半身向着松音靠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