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极是,只是这……”
“妾身对外面的事倒是不太了解,不过听说那位却是有个秀才功名的,依两府的势力给他弄个差事还不容易,又不是要给他多大权。”
贾敬点点头若有所思,秀才啊,在书香人家算不了什么,在他贾家却也是难能可贵了,对贾代儒他多少有些印象倒是个老儒生的架势,别的不行跟着做学问还是可以的吧,贾敬回书房想一下,晚上跟秦氏说了。
第二天,秦氏带了不少礼品药物到了贾代儒家,贾代儒之妻忙出来迎接,族长突然到家学的是他们听说了,一家子正不安着,秦氏却来了。
一进院,秦氏心下一叹,连个仆从都没有,都不容易啊,虽说大户人家就是庶子庶女也是该好好教养的,但是主母打压庶子,仍然屡见不鲜,贾代儒当年分家时如何她不清楚,但是瞧如今的模样,只怕分家时被做了不少手脚。
其实秦氏还真是有点冤枉了,贾代儒分家时虽说没分到多少毕竟他是庶子,但是也是小富之家,只不过贾代儒不通庶务加上一家三口都是身体病弱药不离口,进项又少,遂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才败落成这样。
“什么风把夫人刮来了?快坐。”
“堂婶客气了,不过,我啊,还真是有要事。”
“这……”
“唉,咱们贾家读书人少,我们老爷平常又忙,对族人也是有心无力。这不一闲下来,就开始琢磨咱们家里这些人,这一琢磨可不就想到了堂叔身上了吗?堂叔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又是咱们贾家直系,圈在府里实在是屈才了,我们老爷有心安排堂叔到国子监,不知?”
“什么?”贾代儒之妻有点发蒙,她还以为是……结果却……
“国子监也是顶清贵的地方,不过我也不满堂婶,咱们家里都是跟武人打交道的,这文人上就,唉,虽说安排进了国子监,但是却只有从八品,不过只要堂叔肯干,还怕升不上去吗?就是不知堂叔愿不愿意了?”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贾代儒之妻连道,这从八品,对于宁荣两府的人来说真是白送都不屑一顾,但是对贾代儒一家却是十足十的惊喜了。
秦氏见她答应遂又说了不少吉祥话,又转言道:“听说敛兄弟身子不好,我带了不少药材过来,顺道把刘大夫请了过来,他家里可是有人在太医院供职的。”
“真的?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没齿难忘。”贾代儒之妻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到。
等刘大夫给贾敛看过,秦氏又叫他顺手给贾代儒之妻看看,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秦氏身子向来不好,这时间久了,也有两分眼力,贾代儒之妻的面色明显不好,刘大夫给母子俩开了药,秦氏才在贾代儒之妻千恩万谢中回了宁安侯府。
等秦氏走了,贾代儒出来,贾代儒之妻一边整理着收到的礼物,一边说到:“老头子,族长家这是给咱们体面,你啊,可得好好干。”
贾代儒又何尝没有触动,心里感念族长家厚道,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好好教导族里的孩子,只是他近几年因为独子的病耗费心力,精力实在大不如前。
没想到临到了了,族长家还给了体面,又送了这么多补品,这么滋补着,他儿子一定能好,他这独子可不就是他们老两口的命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妻身子不好只怕也要跟着去了,剩他一个可怎么活。
“真真是大手笔呀,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银子啊。”贾代儒之妻叹到。
“哦?”贾代儒这些年下来对银钱却是比之从前了解太多,一看礼单就明白,不说其他金呀,玉呀,只现银就有二百两,还给了一个二倾的小庄子。
贾代儒这回是真的感激宁安侯府了,本来他也明白有这一遭,家学的差事只定是没了,族长肯给他个体面他也就满足了,虽说知道到时候的从八品小官的俸禄能有他以前的一半就不错了,但是家里最缺也最费钱的药材补品,秦氏送了一大堆而且绝对比他买的好,他家也就能过下去。
如今有了这个小庄子的出息加上他到时候的俸禄算下来竟与他以前的进项差不多,更别提他还得了官身和大堆的礼品,遂心下决定以后不管宁安侯府说什么他都一定马首是瞻。
抬头看见老妻开心中又带着关心的面容,贾代儒心里一暖,开口道:“族长家实在是厚道的,唉,只怪我原来没本事,这么多年倒是苦了你,敛儿的药现在又不缺,这又有了二百两现银,你只拿出些买下两房下人,有了人伺候,你也好好享享福调养调养身体,你要是不好,我又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