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黄夫人更是惊慌了,连连说道:“二位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还客气上了呢?也是他们三个有缘,能凑到一块儿去。瑾瑜是我们的小儿子,也因着上面还有个瑾琅,所以对他要求便宽松了些,这才叫他得了空子,天天与些纨绔混在一处。”
黄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之前还想着若是真的养刁了性子,大不了便给他娶个性子刁蛮些的娘子回来管着他。谁成想,他后来便慢慢远离了那些人,还与两位公子交好,做了些叫我们都吃惊的事儿,就连他爹和兄长都因此得了皇上器重。是该姐姐敬二位妹妹才是!”
赵若曦和恒如笑起来:“如此,那便是我们的缘分了,也谁都别敬谁了,咱们一块儿干了这杯!”
安国公府上的女眷们也笑着打趣:“咱们在这儿看着,可要被你们仨笑坏了,在这里敬来敬去的,没得生分了。”
“就是,你们看那一桌,便不若你们这般客气。”那人指了指主桌,笑着说道。
几人看过去,便见黄大人正和恒丘说笑,安国公泪眼婆娑的拦着三人的手,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三个孩子正在努力的逗他开心。好一副其乐融融、承欢膝下的美卷。
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便告辞了。
马车上,南宫泽的小脸红扑扑的,许是喝了些果酒,目光有些呆,眼睛却亮亮的,他想到什么,对赵若曦说:“等到泽儿到了那边,先去军营打退朔月国,然后再去帮那边的百姓种庄稼!霄哥儿说,那边不比南方,会涝,但是年年干旱,我们要去帮他们!”
“好,泽儿有志气!”赵若曦夸赞他。
南宫泽很是高兴:“等到了冬天,土地收成了,便去山里打猎,给嫂嫂和卓儿猎个白狐狸,大白虎,给你们做件好看的披风!”
赵若曦笑着应下,还不忘叮嘱他:“到了那边要时刻将云生带在身边,不可私自行动,知道吗?”
“知道的,泽儿也会很小心的,不叫自己受伤,嫂嫂放心!”南宫泽点头应下,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目光渐渐迷离。
赵若曦见他酒劲儿上来了,也不再同他说话,叫清风过去扶着他,免得摔了。
她想着昨日青司跟自己说的话,心中也越发的乱。
第二天一早,出城的学子便都聚在了城门口,赵若曦和安国公府、礼部尚书府上都送到了城门口,就俩恒丘和请了一天假来给谢霄送行。
放眼望去,果然都是贫苦学子多一些,少数是各府上的庶子,像是南宫泽和黄瑾瑜这种嫡子出来的,绝无仅有。
大家也都不傻,知道他们的地位,全都上前来行礼,那些庶子还主动与他们攀谈,问问是去哪里,说些好话。
其中一位,是西运城驻守将军肖锋之子肖弋,今年年方十二,身量已经超过普通的成年男子了,他也是去往西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