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中。
“大人且放心,这个督邮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臣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男人身着黑衣,隐藏在黑暗中,冷冷的说道:“早就知道他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病秧子一个,真不知道刺史大人派他来做什么?”夏小柒刚到任就生病的消息已经在小城里传开了。
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这说明刺史大人已经对谯郡产生了戒心,以后你们做事要格外小心,知道吗?”
“是!”
夜色已黑,督邮府,夏小柒醉醺醺的走了回来。
来福皱着眉头迎了上去,“小柒,您身子不好,怎能喝这么多的酒?”
夏小柒摆了摆手,“没事啊,高兴嘛,去给我倒杯清茶来,解解酒便好。”
茶已斟好,夏小柒却头疼欲裂,连拿起茶杯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去找大夫。”来福紧张的说道。
夏小柒艰难的摇了摇头,“不用惊扰他人,不碍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来福长叹了一口气,向夏小柒的身后张望,不见张飞的踪影,也不知道怎么晚了张飞去做什么了。
这人就是不禁念叨,突然张飞的身影似鬼魅般出现在门口,匆匆走进房间,“喏,解酒药。”
夏小柒醉醺醺的扑了过来,笑嘻嘻的递给他两块软泥,上面凹陷出一把钥匙的形状,“今天这酒没白饮,头也没有白痛啊。”说着,夏小柒微微勾起嘴角。
张飞却并没有半分喜悦,只说了句,“得手了?”
夏小柒点了点头,“陶隶那个酒囊饭袋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今晚上,我陪吃陪喝陪玩,终于把他灌醉了,趁他不注意把钥匙印了下来。”
张飞暗暗咬牙,明明这是他定下的计谋,让夏小柒乔装成贪官的样子,让陶隶放松警惕,这样才能拿到陶隶手上账房的钥匙,可是看夏小柒这般醉醺醺的模样,张飞着实不忍,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该这样糟践身子。”
夏小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吃好喝的,哪里是糟践,美的人。”
张飞暗暗挑眉问道:“是酒美还是人美啊?”
“当然是人美……”夏小柒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瞬间清醒。
张飞暗暗地咬了咬牙,就知道这个色胚“以公谋私”去了。
夏小柒赶紧服软道:“谁都没有你好看啊。”
张飞没有理他,只是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茶。
见张飞脸色稍加缓和,夏小柒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不是想娶媳妇了?”
张飞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夏小柒有理有据的说道:“要不然一天天我跟那个女人走的太近,你就莫名其妙的生气,想娶媳妇是好事啊,不用遮遮掩掩的,等安定下来,我就为你找个媳妇,像你这样好看,找个媳妇容易的很,怎么说你也是我大侄子……”
夏小柒依旧在哪里喋喋不休,张飞恶狠狠的瞪了夏小柒一眼,“住嘴!”
得!又生气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气。
夏小柒只好摆弄着今天孟承恩送来的钥匙,安安呢喃道:“还差最后一把钥匙,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取出来。”
张飞沉声说道,“不行,这把钥匙最难拿到,齐达十几岁便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贸然前去。”
齐达为三朝老臣,对汉朝忠心耿耿,齐家三代为西北名将深得百姓拥戴。
却因为得罪了十常侍,屏废十年,前些年因为黄巾叛乱再次被启用,可是黄巾被剿灭之后又被贬到这个小地方做门下都贼曹,虽然官位不高,但是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夜色渐暗,张飞趁着天黑潜入了齐达的府邸,他怕夏小柒会阻拦他,提前下好了迷药,今夜夏小柒定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摸黑在府中行走,以前他从不曾来过这里,虽然对齐府的房屋并不熟悉,可是与生俱来灵敏的感知,让他很快就找到了齐达的房间。
像是钥匙这样的东西,他一定会随身携带。
张飞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耳畔传来齐达雷鸣般的呼声,年过半百的老人鼾声都很大,夏小柒小心翼翼探进房间,四处寻找。
翻遍了房间里的所有陈设,发现没有任何发现,张飞把目光锁定在了齐达的床铺,目光闪过一丝寒意。
一把匕首架在了齐达的脖子上,“既然醒了,便睁开眼吧。”
齐达缓缓地睁开双眼,有些诧异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
张飞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齐达的脸,刚才他明显感觉到齐达的呼吸有些不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张飞也可以强烈的感觉的到。
当齐达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张飞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场,让张飞丝毫不敢懈怠。
“我就只是想要钥匙,不会伤你的性命。”
齐达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什么都没有说,眨眼间张飞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形式便在她的眼皮下逆转,齐达擒住他的手臂,把他压制在床榻上。
苍老的声音在张飞的耳畔响起,“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我也不会伤你性命。”
张飞暗暗地咬了咬牙齿,没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手竟然会如此矫健,可他却不是那么轻松被制服的,张飞横扫一脚攻击齐达的下盘,趁他躲闪之际摆脱了他的控制。
两人迅速陷入了缠斗的状态之中,虽然赤手相搏,却惊心动魄,数十个回合部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