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2 / 2)

“卧槽、真是一肚子火,”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生长于富贵人家应该贤德淑良?不不不、

这些她都没有,她就是个十足十的泼妇,就是个妥妥的泼妇。

再来说说程仲然,军校出生,身旁大多都是男孩子,而后从军,亦是如此,他听过男人之间剽悍的骂娘,但从未听过女人骂娘,今日章宜这声“卧槽”于他而言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

刷新了他对豪门淑女的认识。

傅冉颜这声“卧槽”剽悍十足,震的他久久不能回神。

章宜扶额头疼之余想着转身关门,才稍稍转身,便见程家两兄弟站在门口,一个一脸见怪不怪,一个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们怎么跟上来了?”章宜蹙眉问道。

然而,话语才落地,傅冉颜反身过来红了眼。

“谁让你们跟上来的?知不知道这样做犯法?私闯名宅还是怎么地?”接连三个问句扔过来,让程仲然几度蹙眉。

犯法?他身为军人,不可能干知法犯法的事儿。

私闯名宅?不好意思,他们只是站在门口,并未进门。

许是觉得傅冉颜如此大惊小怪的模样颇为烦人,程仲然毫不客气赏给她三个字;“神经病。”

转而转身想走,却被傅冉颜狂暴的举动给阻了脚步,恩,如果他没瞎的话,应该是一只高跟鞋飞了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骂谁呢?”傅冉颜气急败坏上了头,双手叉腰满目怒火瞪着程仲然问道。

还未等人回答,只听她继续炮轰道;“你什么东西,跟陆景行一样都不是什么东西,你们这些当兵的,特么都是将脑子贡献给国家了不是?”

多年后,当傅冉颜回想起如今这一幕,除了好笑,更多的是后怕,只因那时,她怕的这个不是东西的两个男人一个成了一国总统,一个是身居要职副国级干部,谁都招惹不起。

如今这番举动,尚可理解成年轻气盛不为过。

程仲然眼中的傅冉颜,妥妥的欺软怕硬。

这话你要是让她当着陆景行的面来说,只怕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说,这会儿当着他的面使劲儿嚷嚷,真真是得劲的很。

程仲然见此,也不走了,双手抱胸靠迈步进来,还颇为好心的带上门,靠在门边儿上看着傅冉颜道;“骂、接着骂。”

眼瞅着自家老大跟傅冉颜杠上了,程博然急了,拉扯着自家老哥赶紧走,以免二人开战。

老大不动如山拉不走,她开始规劝傅冉颜;“颜姐啊!姑奶奶,我家老大当兵的,你可打不赢人家。”

闻言,女人笑了,不屑道;“原来当了几十年兵,练得是如何打女人!”

二人你来我往毫不客气,傅冉颜天生嘴毒,不怕你难受。

今日沁园这场宴会,殃及数人,不得停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终极赢家

2010年8月29日,六月三伏天已然走过,温度不再炙热难耐,反倒是夜间偶尔会刮起一阵清风,带着丝丝凉爽。

二十四岁之前,于沈清而言江城除了气温过高之外,并未有其余感觉,可今日,在二十四岁生日这天,以及这个夏季悄悄走过的末尾,她想,这应该是她行至二十四载最难熬的一个夏日。

分外煎熬。

当生活到处充满利益时,你会发现这个世间并不美好,沈陆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她作为两家的唯一联系人,成了夹心饼干的那块奶油,两家为谋利益,将她推上顶端。

言谈之间在她身上来来往往,看似她多受重视,实则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处境堪忧。

六岁之前的生日并未有多大印象,但七岁过后二十四岁之前,她从未有过生日宴会这回事,

可今日,理应是苏幕为了给她撑腰才有此举,不料最终弄得她分外心寒。

这场宴会,碍于沈风临挑起的话题陆景行身为女婿不能有何种举动,只因不能背上挑拨离间的罪名,若是苏幕不再尚且还好,可苏幕在,他断然不能当着自家母亲的面来反驳岳父,不然,岂不是视陆家家教如无物?

尽管沈清将求救眸光落在他身上。

他不能有何动作。

可未曾想到的是,高亦安会出言相助,霎那间,一股子怒桀之火从心底快速攀升而来,蔓延到四肢百骇,就好似一盆火泼到了他头顶上,让他整个人火冒三丈,恨不得能不顾在场一切徒手捏死高亦安。

可他没有,顾大局识大体告知他不能如此做。

众人离去后,明显见身旁人面色微沉,许是碍于苏幕与陆槿言在场并未表现出来。

夜间,夫妻二人卧室付独处时,沈清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在陆景行端来水杯时悉数爆发,一杯白开水被她尽数泼到了陆景行脸颊上,水珠沿着他帅气面庞顺延而下,怒气冲冲怒不可揭的眸子狠狠锁着陆景行,带着万般怨气,明知这样不对,可终究还是忍不住。

明知陆景行所做所行都乃正常之举,明知这不是他的错,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心头那股子恨意。道理她都懂,可实行起来确是万般困难。这世上多的是好为人师之人来指点你的人生,可有几个人是喜欢的?

陆景行站在床沿一言不发,沈清面色隐忍怒气腾腾。男人抬手抹了把脸,知晓她心里有气,便站着不动,任由她发难,间接的,他很高兴,为何?

怒火中烧总比冷战好不是?

他的爱人性情清谈不喜与人争吵,若有问题不争不吵不解决,难受的是谁?

“阿幽,”男人话语柔柔嗓音浅浅,温情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一汪清泉足以将人心头之恨打消。

“你陆家天大本事,一手遮天,不顾他人感受便暗自定夺一切,陆景行,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她嗓音戚戚,隐忍怒火,简短的一句话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她何得何能,进了陆家这个大染缸,是个人都能将她碾杀。

沈清的一番气话让陆景行心头狠颤,伸手想去触碰面前人儿,却被狠狠推开。